“算了,我晓得你是为我好。”少年公子摆摆手,表示吴伯起家,摘了手上戒指,走到罗天生身前,浅笑问道:“小兄弟,如果刚才吴伯没有脱手,你感觉,我那一招能不能胜?”
火系功法修炼不易,情愿忍耐地热高温的修士更是少之又少,神火宗传承艰巨,每个弟子都视若珍宝,现在一次死了七个,把这老妪心疼的生不如死,五脏欲焚。
那道黑光袭来,狠狠轰在窦敬岩小腹,如同铁锤撼山,把他震的连退八步,上身衣衫尽毁,激的面色涨红如火,丹田真气纷繁狼藉,一时半刻竟然没法停歇。
所看之处,恰是当初别离逃离之时,班鲁挑选的方向。
紫蛟铁杖势成水火,相互迎击而去,只需再有半息就要决出高低。
“你有手腕固然使出来,看我能不能破。”少年公子安闲不迫,更是半步不退,静观这猖獗老妪,只等她罢休施为。
嘭!
脚下烟尘飞扬,早已跑出了七八十丈。
“杀人不成被人杀,你活一大把子年纪,这事理早该明白。”少年公子收回七条火蛇,环绕身躯飞舞翻滚,悄悄点头道:“他们死于此地,咎由自取,你如此心疼,倒不如去陪陪他们。”
在古神疆场以内,哪怕七境八境的强大修士,在杀气压抑之下,最多也不过是阐扬六境顶峰气力;破开压抑强行脱手,支出的代价之大难以设想,脱手以后不出三日,起码也要跌落一个大境地。
“小兄弟,你不答复,我倒是能猜到你的答案。”少年公子和罗天生目光交汇,悄悄笑道:“你感觉,我和神火宗的那名老妪,加起来都不如吴伯短长,对不对?”
容霁嬷翻过左手,枯黄指甲在眉心一划,鲜血溢满脸面,背后驼峰缓慢干瘪,浑身气势缓慢爬升,状若疯颠,凄厉嘶嚎:“杀千刀的小子,如果不是在这古神疆场以内,哪怕你控火之术再精,又岂能伤我弟子一根汗毛?现在我不吝代价冲开疆场杀气压抑,看你另有甚么本事抵挡!”
吴伯听到“小四”二字,眉头微微皱起,只是仍未开口;而这位自称小四的少年公子则是朗声大笑,再未几说半句话,和吴伯往远处走去,越走越远,笑声仍从远处传来,仿佛非常欢乐。
罗天生仍不答复,大要声色不动,心中悄悄一凛。
“神工班家,神工班家……”窦敬岩捡起铁饼收进储物口袋,肝火渐消,嘿然嘲笑:“代价八令媛精石,说不要就要,真是财大气粗,身上除了金线果不晓得另有多少好东西,只要被我追上,扒了你的皮也要抢过来!”
和罗天生等人别离以后,他只是跑了两炷香就被窦敬岩带领宗门弟子追到百丈以内,干脆不再逃蹿,翻身跳下大铁箱,把持机括,变成构造铁甲套在身上,双手高举,大呼道:“我投降了,大师有话好筹议,只要不打斗,统统好说!”
在旁观战的罗天生刹时严峻,死死捏住了手中的冰煞符箓。
罗天生心念稍转,而后拱手行礼,当真道:“你很会说话,人也很好,本领也强;我叫罗天生,小四,我认你这个朋友。”
仅仅两息时候,古神疆场的杀气压抑之力公然被她强行冲开,身上气味冲天而起,恰是六境法修顶峰!
……
“吴伯!”少年公子紫蛟落空,在空中消于无形,没有和容霁嬷飞出胜负,微有三分遗憾,又有一分斥责:“你是信不过我吗?”
容霁嬷气力完整,深深吸气,如同长鲸吸水,两手紧握赤铁杖,往杖顶吐气如浪,杖顶近乎熔化,大要升起了一道恍惚炎影,而后铁杖脱手,往少年公子狠狠一掷,凄厉嘶喊:“三境法修,哪怕你资质通天,上神眷顾,我也要你为我那七名弟子陪葬!”
“我恨啊!!”容霁嬷泣血嘶嚎,顿足捶胸,如丧考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