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时红光黑光呼应,战鼓声更响,凄吼声更切,大水更湍急,无数污流乱如煮粥,六合阴沉如同陷落。
铁面略略皱眉道,“你说。”
百越言语唏嘘,说着说着似又哀痛起来,望着次仁的眼神,也似是多了几分迷惑。
这男人的声音降落而浑厚,贴着水面传出极远,贡布长老性如烈火,听得对方言语,勃然大怒,“铁面熟,你个半人半鬼的东西,竟敢小瞧爷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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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本日黄河大阵在前,阵容更不输当年万妖朝宗,你又说此话,我不责你负媒介,只责你强自为理,不肯认错,本日再容不得你。”
百越又叹了一声,“已千年了,想起黑雪之劫,当时司师叔策动万妖朝宗与师尊对决,也是在这城下,阵容多么的弘大,百日之乱后幸存者不敷十余,现在却也只剩你、我、崦嵫、沧澜二圣等六人。
“你们够了,”不知何时,一人已经负手站在了二人身边,齐楚见是崦嵫长老,不敢冒昧,赶紧毕恭毕敬退在一边,崦嵫也不睬,却向韩澈道,“火线是我教密道,不容外人晓得,获咎了。”说罢,向着齐楚递了个眼色。
贡布还是轻视道,“是我又如何样?你们六人稳坐看戏,城下倒是血流成河,三十年了,我只道你做惯了缩头乌龟,明天不洗洁净脖子等好,又要站出来何为?”
铁面不见行动,也不知那面具后是如何的神采,只是问道,“以是,你便是以叛教?”
次仁哈哈大笑,旋即双手举天,那一盏玄色灯笼就腾空飘了起来,玄色光芒四射,刹时将那三千余盏红灯笼连在一起。
水面上不时传来惊叫声与落水声,转眼间,开初的九只独木舟已经只剩下了四只。
“哼,要你聒噪!”齐楚对劲的哼了哼。却见崦嵫等人已经走远,几个闪身便将身形隐没,赶紧也拽着韩澈快步跟上,口中念念有词,一个晃神,两人便一齐消逝不见。
“霹雷”一声,跟着贡布伸手又抓,劈面的第二艘独木舟亦是一样翻了船,又是数人落入水中,也和先前的蓝衣长老一样,被吸在了那木头上,越沉越深……
韩澈被踢得生疼,不由也是怒道,“放屁,这鬼处所不入循环,你们老巢都被抄了,这时候不回红杉城,莫非还真找到了去处投胎不成?!”
“百年前我与崦嵫便知你情意,在这红杉城中,你说过此话,我不答你;
贡布玩味的看了一眼铁面,道“我且问你,那年十三骑血洗涿郡之时,你和其他五位尊者明显都在城中,为何无一出城迎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