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面与贡布对坐此中,一条独木舟,一截礁石,两人俱都不言,面色倒是各自有着几分古怪。
出走的那一名展转入了苯门,帮忙古苯重新崛起,成为魏摩隆仁各方权势的一极。”铁面看着贡布,直到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,才轻叹了一声,面具之下,不知是否苦笑。
贡布点头,“是,你说。”
贡布一愣,可旋即就嘲笑道,“我且说过,我只问当初之事,你若照实讲了,我不计算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贡布孔殷问道。
城楼下不远,一个少年茫然的抬起了头,板滞的望着远天,手中的术法结了一半,倒是生生的停了下来,僵在了半空。
“这是为何?”贡布有些断篇。
贡布沉默。
铁面原觉得被揭出盗窃功法的糗事,贡布定会恼羞成怒,谁料全无结果,他不由也有些难堪,只得轻咳两声,持续道,“六合之冢无根无源,就仿佛是生在浑沌中,完整寻不到生命迹象,却生生将魂城堡四周一应灵气吸得一干二净。
终究,一道彩光突破尘嚣,划亮了天涯,远天之上俄然平空呈现了一只庞大的黑洞,百越闷哼一声,化掌为刀,指甲在手腕上一割,一团红雾噗的喷出。
自六合冢封印后,关于冢内遗祸的动静便不胫而走,或许教内也自此产生了几种声音,赞普主张集全族之力持续加固封印,不使冢内遗祸出世,极力的迟延天罚到来;而三大长老中的几位却主张主动解封封印,提早绞杀事因。”
二是所谓绞杀,亦是风险极大,如如有变,或是直接引来那玄之又玄的天罚,倒是谁都接受不起。”
“这……这又是为何?!”贡布的声音都有一些颤抖。
过了一盏茶的工夫,铁面才悄悄摇了点头,道,“数百年来,古苯与萨满势同水火,但此中详细的干系恐怕除了那四位没人能说得明白,可谁都看得出,此中必不平常,不管是古苯还是原教,都不是铁板一块。”
鬼灵为红衣长老,在萨满原教中职位不低,法力自是高过泽堪一头。但泽堪借着九曲黄河大阵之威,却也是将才气阐扬得淋漓尽致。
“但是此千年已过百二十年,天罚却迟迟不见端倪,你可知为何?”铁面奥秘道。
“三十年前,你们这是,借刀杀人!”
“哦?这类事怕是没那么轻易吧?”贡布也终究回过神来,闻声铁面说话,倒是嘲笑道:
铁面点头,“三十年前达郎一事,萨满三大长老确有绥靖,就是那有巢、祁朱虽号令甚剧,但雷声大雨点小,原委我不祥知,只是有一件!
谁料铁面却摆手,“这两种听来可行,但一是迟延总非悠长之计,也必有拖无可拖的一天,况那天罚谁也未曾见过,也道不明究竟和这六合冢有何干联,所谓封印一定就能起到感化;
他的声音阴冷,听得贡布一个寒噤。
贡布皱眉不言。
铁面倒是沉默,又是半晌才又道,“当今骑虎难下,你我静待成果,如此可好?”
过了好久,倒是铁面率先开口,“你我争论偶然义。”
那黑洞中蓦地红芒一闪,似是受了极大的补益,又自涨大了数倍,跟着那彩光氤氲,一只玄色的巨手俄然自那黑洞中伸了出来,悄悄一撕,将黑洞撕成一道玄色的银河。
我和夕照不敢轻举妄动,向四位祭奠回禀,四位祭奠顿时鉴定此事严峻,调集全族之力重新封印了那几成废墟的魂城堡。而后百年,魏摩隆仁这才再无异动。”
“你想说甚么不要绕弯子!”贡布皱眉。
“六合冢?!”贡布吓得一个激灵,几近是跳了起来,他将信将疑的望着铁面熟,“如何会有这类东西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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