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!”
那黄沙丛中,有石刻,有石柱,有石塔,石刻栩栩如生,石柱矗立入云,石塔参天巍峨,皆都是庞大、宏伟,四周八极遵循必然的挨次摆列,或是三才,或是四象,或是五行,或是八卦。
“倒是没错,道门势大,数百年欺我佛门,现在倒是个机遇,一旦错过,怕是千百年中再难觅得,兴我佛门,便是有望,只是此中各种终归不当……大巫出世,生灵涂炭……想来,那人,也便是巫族了吧?”
庞大的煞气之下,乃至时候也为之停滞,金乌没法转动,韩澈却何尝不是如此。
“何为巫?”
其真俄然慷慨彭湃,眼中模糊有金光闪动。
想到其间,其真不觉盗汗津津。
“无因果不为天道,无道即为恒道,不成逆,不成反!”
“大巫合道,以何成圣?”
“祖师,弟子自幼善于佛门,虽知平静修持,却不敢不以光大佛门为己任,道门排挤我门已久,世俗只知三清,不尊佛祖,业力深重而不自省,弟子曾发愿,宁肯罪孽加身业火煅魂,必使梵唱佛音传遍人间,不除外道,誓不正果!”
其真的心中狂喜便如那焚江煮海,波澜壮阔,那三百戒棍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。
风拂过身边,带来一种浓厚的干枯味道,黄沙纷繁扬起,又纷繁落下,沿着阵势的表面,经年累月,成为一座座挪动的沙丘。
“人之真元立为仙,脱善恶,洗因果,历劫数,得道心,可证金仙。”
“无善无恶,强弱皆蝼蚁,大道非常,经循环,度天心,能够传道。”
“其真,你能一心卫佛,发弘愿摒除外道扬我佛门,实属可贵,但妄动嗔念,空有大愿却无大智,亦是丛生心磨难成正果,去戒律院领那三百戒棍,自往香巴雪山面壁三年,去吧。”
“想我派自来讲究由显入密,老一辈长老皆都闭关参禅多年,派中事件这些年也七七八八交给低辈弟子,我是大师兄,也是俊彦,本来就最有但愿,现在固然出错,班单竟要我入那香巴雪山静修……
“天心不轻度、不轻言,无才便为妄,破,而后立!”
一个刹时,韩澈只觉六合苍茫浑浊难分,仿若魂飞魄散,神识便被抽离,肉身都已被那浩大无边的凶煞之气撑爆,碎裂开来。
其真如蒙大赦,仓猝叩首,爬将起来,见班单面现悲苦,知是此番话语有了感化,忙又说道:
“其真,你起来吧。”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,班单才缓缓的说道。
石刻石柱之塔的中间又有那宽广蜿蜒的河道,连绵万里,气势恢宏,只是那河水具已干枯,砂石寥落,河道之间便有城郭,皆是遗骸,看不尽边沿的残垣断壁,放眼所千万里内渺无火食。
“道之本源即为巫,返源流,参穷境,修无我,上合天道,即为大巫。”
一人之力弹压九只金乌,那灵力耗损又何止九倍,便是九九八十一倍也未为可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