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门诡诈,佛门莫非只因一句无踪迹的‘黎巫魔裔’便要与虎谋皮,却不闻强齐连横终被吞?!”
“哦?如此,”老喇嘛眼中精光流转,却不闪现,仍然缓缓说道:
想那九黎遗物自汉初失散,而我教至大唐后大兴,曾为五教之首,此话如若当真,此宝在我教之手却也顺理成章……”
其真直觉身上一轻,压力顿消,膝盖一麻,险险的没有趴到在地上,他还是保持着长跪的姿式,眼神落在那紫檀木佛珠上,如何也摆脱不得。
“弟子也闻,当年大巫项藉搏斗百万军魂铸就无相魔身,以大法力打穿地肺通达幽冥血河获得九黎遗物,欲集天下之戾气重塑六道,将成之时被汉王所阻,困死乌江,那数件九黎珍宝也散落于世,至而后再无下落。
其真打了个激灵,“那人说,自商周后,佛道之争已逾千年,常做那存亡博弈,自古只闻兴道灭佛,却不闻兴佛灭道,因何?
其真眉头锁得更紧,眉头上像是下一刻就要挤出水来,他踌躇再三,还是说道:
其真一口气说完,只感觉口干舌燥,他却不敢昂首看班单,班单不言,他也只好闭了嘴,老诚恳实地蒲伏在地,忐忑不安。
此话却有几分不敬之意,年青喇嘛也发觉很有不当,赶紧打住,点头不语。
清脆的爆裂声回荡在山谷中,轻微,却清楚。班单手中,一枚紫檀木佛珠被刹时捏成了碎末,那紫色的粉尘纷繁扬扬,洒落在长跪在地的其真肩上,那黄白僧袍的衣衿上,已然湿了一片,却不知是熔化的雪花,还是仆人滴落的汗水。
“祖师,弟子有罪,那人只问弟子一句话,弟子不敢不信。”其真将牙一咬,还是说道。
老衲竟然换了个题目,只要短短的几个字,也不晓得他是在问甚么,对于方才的发问却像了然于胸。
年青喇嘛倒是一愣,眉头皱了皱,明显没有推测师伯会问出这个题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