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端王还是太子时,视儿臣为储君之位最大威胁,因此明枪暗箭不竭,儿臣实在是逼不得已而为之!”
元烈眼中一亮,“那戚啸天和向宗的奏疏又该如何解释?难不成,他们会和老三一起,谗谄老迈?”
元恒悚然一惊,“不、父皇不成!”元恒长吸一口气,说道:“沈先生从未有诽谤我兄弟之语,我派刺客往塞州,沈先生曾死力劝止;我蓄养私兵,沈先生也毫不知情……”
元恒声泪俱下,一脸悲戚之情,“儿臣向父皇请罪!”
塞州城西。
“太子果然想关键你?”元贞神采有所和缓,却仍有所思疑。
初升的朝阳下,元贞从一片光辉中走来。
凌晨,在薄薄雾气覆盖下,山势峥嵘、峻拔巍峨的翠微山,多了几分温和之气。
“或许是朕过于责备!”
老天子神采宽松了很多,“爱妃直说无妨。”
元烈眸光寒意闪动,他向来最顾忌的事情,便是皇子交友边将,元恒和相州都督府之间的来往,当然为元烈所忌,但一样容不得峡谷关倒向元贞!
祥明殿,老天子高居御座,“说说看,你罪在那边?”
“既知极刑,回家等死去吧!”
元恒做痛心疾首状:“父皇明鉴,端王还是太子之时,对儿臣各式压迫,儿臣日惊夜怕,生恐太子俄然发难,终究被手底下的主子和边将勾引,做出这等胡涂事来。但儿臣只为自保,不敢谋反,更不敢与父皇为敌……”
“哼!”元烈翻了翻白眼,说道:“此事就此揭过。你蓄养的统统私兵,马上拆散并入狼骑营、左武卫。你手底下,那些教唆你们兄弟反面的谋士、主子,全需重罚。”
“朕也晓得你没有谋反之心,”元烈叹了口气,“只是朕没想到,你们兄弟之间,竟然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。皇家呈现如此人伦惨祸,实在令朕痛心。”
山中门路险阻,去也风景奇幽,花草苍翠,佳树成荫,行走于山间小道,香花拂打腰身。这等瑰丽风景,竟让元贞健忘山中险要。
已经在偎翠宫外,跪了整整一夜的元恒,颤巍巍的再次跪倒:“交友边将,蓄养私兵,罪同谋反!”
“……是!”
“别说了!”元烈拂袖道:“所谓谋士,先谋己身,更加了本身的功名利禄,而挑动你们皇子失和,最是可爱!”摘下挂在一旁的一柄挂须长剑,说道:“用此剑斩下沈明净的狗头!”
未几时,元贞来到搭讪之前,岩壁上,刻着“六合归藏,尽入谷中”八个苍劲大字,钢建凌厉,透入岩壁数寸,气势澎湃,字里行间透出一股傲视六合的狂气。
盈舞蹙了蹙眉心,柔声道:“皇上可否容臣妾说一说我的设法?”
见元恒仍有踌躇之色,老天子有些不耐,“你要么提着沈明净人头来见朕,要么你就别再呈现朕的面前!”
盈舞将秀发拢好,说道:“若大皇子真有谋反之心,应当调兵入京,节制梁京,以逼皇上禅位,或挟持皇上,号令天下,而不是耗时劳力,勾搭边将、蓄养私兵!”
几个劲装大汉,纷繁嚷道:“薛慕白,你这是何事理?你就是不肯救人,也不该下此狠手!”几人抢上前,想要救回那中年男人,却还未近身,便被薛慕白掌力荡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