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烈老脸阴沉,“随朕来!”
这几日,他一向思考,拂春留书之意,却百思不得其解。昨晚终究决定,要往翠微山中一行,以探明究竟。
塞州城西。
几个劲装大汉,纷繁嚷道:“薛慕白,你这是何事理?你就是不肯救人,也不该下此狠手!”几人抢上前,想要救回那中年男人,却还未近身,便被薛慕白掌力荡开。
“……儿臣、遵旨!”
祥明殿,老天子高居御座,“说说看,你罪在那边?”
“令父皇忧心至此,儿臣百死难赎!”
盈舞将秀发拢好,说道:“若大皇子真有谋反之心,应当调兵入京,节制梁京,以逼皇上禅位,或挟持皇上,号令天下,而不是耗时劳力,勾搭边将、蓄养私兵!”
老天子神采宽松了很多,“爱妃直说无妨。”
“儿臣胡涂!”元恒身子狠恶颤抖,“儿臣被家奴教唆,想要、想要斩草除根,才会做出这等阋墙之事……”
“儿臣万不敢有此念!”元恒惊骇万分,身子颤抖,如同风中纸鸢,脑袋紧贴着空中,大气也不敢喘。
元恒悚然一惊,“不、父皇不成!”元恒长吸一口气,说道:“沈先生从未有诽谤我兄弟之语,我派刺客往塞州,沈先生曾死力劝止;我蓄养私兵,沈先生也毫不知情……”
凌晨,在薄薄雾气覆盖下,山势峥嵘、峻拔巍峨的翠微山,多了几分温和之气。
“别说了!”元烈拂袖道:“所谓谋士,先谋己身,更加了本身的功名利禄,而挑动你们皇子失和,最是可爱!”摘下挂在一旁的一柄挂须长剑,说道:“用此剑斩下沈明净的狗头!”
元烈见他如此惊骇,晓得震慑目地已达,面色和缓下来,语气陡峭了下来:“你起来吧!”
元恒做痛心疾首状:“父皇明鉴,端王还是太子之时,对儿臣各式压迫,儿臣日惊夜怕,生恐太子俄然发难,终究被手底下的主子和边将勾引,做出这等胡涂事来。但儿臣只为自保,不敢谋反,更不敢与父皇为敌……”
盈舞柔声欣喜道:“古来圣君,皆没法停歇皇子之争,皇上又何必忧心?”
已经在偎翠宫外,跪了整整一夜的元恒,颤巍巍的再次跪倒:“交友边将,蓄养私兵,罪同谋反!”
“父皇容秉!”元恒泪如雨下,“儿臣此举,也是逼不得已!”
元烈眸光寒意闪动,他向来最顾忌的事情,便是皇子交友边将,元恒和相州都督府之间的来往,当然为元烈所忌,但一样容不得峡谷关倒向元贞!
“朕传闻你手底下有一个叫做沈明净的幕僚?”元烈目光再次狠戾起来,“你对他言听计从,你统统的坏主张,都出自于他?”
元烈眼中一亮,“那戚啸天和向宗的奏疏又该如何解释?难不成,他们会和老三一起,谗谄老迈?”
山中门路险阻,去也风景奇幽,花草苍翠,佳树成荫,行走于山间小道,香花拂打腰身。这等瑰丽风景,竟让元贞健忘山中险要。
元烈叹了口气,“朕一向但愿,他们兄弟能够兄友弟恭,不想却兄弟阋墙。朕虽能够安定天下,却没法止息他们兄弟之争。”
中午之时,叮咚流水之声从群山之间传来,如佩环相击,清脆动听。元贞正觉苍茫无措,听到水声,心头一喜,当即循着水声而去。转过一座小山头,邀见三峰耸峙,突入云霄,两道山涧,自三山之间,盘曲外流,在山前谷地中汇成一道小溪,片片落花,逐水而去。
元恒不敢否定,嚅嗫到:“……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