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蜜斯莫慌,”归海参霸冷然道: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我便可点齐帮众,杀他个片甲不留!”
扬起眉梢,娇媚眸光,落在被兰葩搀扶的司马伦身上,“司马多数督是我帮老主顾、大金主,与家父订交也有十数年,对这么一个大客户、老熟人,父亲防备之心必定不会太重;”目光又落在了有“尸王神”之称的孟绮翼身上,“作为爹爹的床上玩伴、入幕之宾,想必爹爹也不会对‘尸王神’有过量防备……”
“不瞒诸位,”司马伦沉声道:“眼下曹子昂固然聚众兵变,但还未能节制全部相州,更不消说犬子司马长锋镇守的玉门关。是以,他现下的当务之急,便是将我置之死地。曹子昂渗入贵帮多年,本督现身于贵帮总舵,不管如何,也逃不过曹子昂耳目。”
“如此说来,你已经是一只丧家之犬?”元岿讽刺道:“可我们为何收留你这只丧家之犬?何况,还是有暗害我帮前帮主之嫌的狗!”
鹰愁峡,曹子昂和他一千奇兵,已经到山峡前。曹子昂举目望去,森然峡谷,好似自险峰之间,生生劈开。两峰之间的小道上碎石嶙峋,锋利高耸,但曹子昂自傲,这些带有尖刺的石块,反对不了他和他身后的百战精兵。
“是你?”曹子昂勒住马缰,面前男人,郎眉俊目,很有几分豪气,鲜明恰是方甲(元贞)。
元岿手捋长须,“那清冷山外,五万显赫军作何解释?”
“说来也是老夫家门不幸,”司马伦凌厉眸光中,闪过一丝黯然之色,“曹子昂兵变兵变,本督亦深受其害,眼下,相州我临时回不去了,只能托庇于贵帮!”
孟绮翼和边御风之间的风骚佳话,在马王帮可谓是不公开的奥妙,但听闻此言,还是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。很多人带着嘲弄目光,瞧着孟绮翼,心想这女人固然左眼眉角瘢痕点点,模样倒也姣美,只是一向冷冰冰的板着一张脸,倒是多了几分阴沉感。
“我来劝将军退兵!”
元岿一时语塞,心中生出一丝无法,作为江湖中人,一个“义”字,便将他们死死捆缚住。
“荒诞!”归海参霸冷然道:“不打这一仗,曹子昂还能本身退兵不成?”
曹子昂神采凝铸,“甚么意义?”
“将军!”杜成峰白顿时前,说道:“据卑将查探,峡谷后的马王冢,即为贼人巢穴地点。眼下,贼人中的大小头子,皆在马王冢驷马堂前集会,恰是我军一网打尽的最好机会!”
“不敢,小可只是为将军考虑!”元贞声音更加冰冷,语音中充满了警告之意,“将军方才将司马多数督逼入绝境,眼下恰是东风对劲之时,若在此时栽在马王帮之手,难道大大不值?眼下将军兵力未损,雄师尚在,还是先退出清冷山,再整饬雄师,与马王帮高低决一存亡!”
“元老爷子,”边淇儿说道:“这位方公子说的很对,马王帮若连曾经的老主顾都庇护不了,如何确保现在的江湖职位?”
元贞不失时机的说道:“诸位可曾想过,司马多数督即使相图贵帮,为何将事情做的如此较着?相州雄师战马全赖贵帮供应,此时与贵帮翻脸,相州骑军难道成了无根之木、无水之源?都督在相州地界,殛毙贵帮帮主,难道引火烧身?”
“将军该当明白,方某既然在此呈现,马王帮就已经做好了筹办。”元贞冷然道:“将军若执意完本钱次打猎,能够成为马王帮的猎物!”
“甚么!”边淇儿万分惊奇,“如何来的这么快!”
正在这时,一名浑身浴血的马王帮弟子,跌跌撞撞,冲到近前,“禀告大蜜斯,曹子昂带领一千显赫兵袭杀而来,已经到了膺愁峡外……”
“前辈且慢!”元贞说道:“这只是曹子昂的一支奇兵,显赫军久经战阵,贵帮与他硬碰硬,毁伤不会小。眼下曹子昂雄师未动,两边尚未真正打仗,便呈现如此毁伤,大大的不好。毕竟这只是开胃小菜,如果被餐前酒撑破了肚皮,哪另有肚子吃大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