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子昂冷冷一哼,“你敢威胁我?”
“好!”曹子昂嘴角暴露一丝志对劲满的浅笑,“只要将贼人头子拿下,马王帮几十万帮众,就将全数服从于我。不过,贼人万分奸刁,告诉我们的弟兄,行百里半九十,越是这个当口,越要堤防贼人困兽之斗!”
“我帮出了叛徒!”那人说道:“曹子昂因为有叛徒带路,绕开了我帮多处险要,避开了好多岗哨。那曹子昂又精于算计,避开我帮大队人马,只进犯我帮亏弱处,以坚固打击衰弱,我帮很多据点的兄弟,乃至来不及收回示警,便被他剿杀洁净……”
“甚么!”边淇儿万分惊奇,“如何来的这么快!”
元贞冷冷的道:“偶然候,猎人和猎物之间的干系转换,只在一瞬之间!”
“不敢,小可只是为将军考虑!”元贞声音更加冰冷,语音中充满了警告之意,“将军方才将司马多数督逼入绝境,眼下恰是东风对劲之时,若在此时栽在马王帮之手,难道大大不值?眼下将军兵力未损,雄师尚在,还是先退出清冷山,再整饬雄师,与马王帮高低决一存亡!”
元岿手捋长须,“那清冷山外,五万显赫军作何解释?”
元贞微微一笑,“我的意义,不能与他硬碰硬。这一仗,还是不打的好!”
峡谷门路狭小,只容数人并排横行。一千余显赫兵,化作绵长行列,缓缓而行。曹子昂走在前头,昂首看去,头顶只要细细一道蓝天,不由得心头有些沉重。甲士的灵敏直觉奉告他,这里的地形过分奇特,一旦峡谷两端被人堵死,他的一千兵士,都将堕入死地。
“说来也是老夫家门不幸,”司马伦凌厉眸光中,闪过一丝黯然之色,“曹子昂兵变兵变,本督亦深受其害,眼下,相州我临时回不去了,只能托庇于贵帮!”
“元老爷子,”边淇儿说道:“这位方公子说的很对,马王帮若连曾经的老主顾都庇护不了,如何确保现在的江湖职位?”
鹰愁峡,曹子昂和他一千奇兵,已经到山峡前。曹子昂举目望去,森然峡谷,好似自险峰之间,生生劈开。两峰之间的小道上碎石嶙峋,锋利高耸,但曹子昂自傲,这些带有尖刺的石块,反对不了他和他身后的百战精兵。
正在这时,一名浑身浴血的马王帮弟子,跌跌撞撞,冲到近前,“禀告大蜜斯,曹子昂带领一千显赫兵袭杀而来,已经到了膺愁峡外……”
“不瞒诸位,”司马伦沉声道:“眼下曹子昂固然聚众兵变,但还未能节制全部相州,更不消说犬子司马长锋镇守的玉门关。是以,他现下的当务之急,便是将我置之死地。曹子昂渗入贵帮多年,本督现身于贵帮总舵,不管如何,也逃不过曹子昂耳目。”
元贞不失时机的说道:“诸位可曾想过,司马多数督即使相图贵帮,为何将事情做的如此较着?相州雄师战马全赖贵帮供应,此时与贵帮翻脸,相州骑军难道成了无根之木、无水之源?都督在相州地界,殛毙贵帮帮主,难道引火烧身?”
“如此说来,你已经是一只丧家之犬?”元岿讽刺道:“可我们为何收留你这只丧家之犬?何况,还是有暗害我帮前帮主之嫌的狗!”
曹子昂沉吟一阵,忽的拔脱手中长刀,向前虚劈,道:“本将军十四岁上阵杀敌,你想虚张阵容,用此疑兵之计,将我逼走?休想!”
“荒诞!”归海参霸冷然道:“不打这一仗,曹子昂还能本身退兵不成?”
“前辈且慢!”元贞说道:“这只是曹子昂的一支奇兵,显赫军久经战阵,贵帮与他硬碰硬,毁伤不会小。眼下曹子昂雄师未动,两边尚未真正打仗,便呈现如此毁伤,大大的不好。毕竟这只是开胃小菜,如果被餐前酒撑破了肚皮,哪另有肚子吃大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