辜宏誉猜到了一二,嘲笑道:“你想让蛮方汗出兵玉门关、相州,作为对司马伦的管束?”
“王爷这一番布局,同时摆布相州、蛮方、峡谷关三大权势,真可谓妙入颠毫!”辜宏誉冷峻的眸光中,透出敬佩和调侃之色,“如此一来,峡谷关、蛮方和相州相互掣肘,就没有任何人能够禁止殿下掌控马王帮的打算!”
“据我所知,边帮主当日便已经丧命。而为沧画虚劲所伤者,筋脉似断还续、似断未断,阴柔虚劲,连绵不散,因此药石不至,难以治愈,总要受够折磨,才会渐渐死去。这一点,我想贵帮的东方掌旗使关散最为清楚!”
关散道:“我帮能有本日范围,全赖帮众弟兄高低同心,并非帮主一人之功……”
辜宏誉沉默不语,举步往山洞外走去,元贞抬脚根上。
归海参霸道:“以是你为了兼并我帮,害死了我帮前帮主!”
“你有的选吗?”辜宏誉冷冷的道:“不过,他的发起,对你很不公允。你不顾小我安危,为他争夺马王帮这一强援,换来的只是一个不知是否能够兑现的承诺。”
他在心中运营了一阵,忽的目光一亮,说道:“我倒是有一个应对之法,不过需得辜兄大力互助!”
“曹子昂策动兵变,对蛮方汗而言,可谓是可贵的可趁之机,我想大汗毫不会放过这一千载良机。”元贞轻笑道:“不过,光蛮方还不敷,还请辜兄将相州兵变、蛮方借机出兵的动静,漫衍出去。戚潇天一向想要扩大权势,若在之前,或许戚潇天还不会轻举妄动,而现在他帐下有孟祥全、邹德明两个熟谙相州军务之人,他必定以补救为名出兵……”
“臭小子,还敢来送命?”元岿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深沉,如铁磨砂,“当真视我马王帮没人吗?”
边淇儿微微一笑,说道:“那‘尸王神’用本帮弟子,练‘尸王大阵’,又该如何措置!”
司马伦咳了两声,说道:“我晓得马王帮高低将我当作殛毙前边帮主的凶手,但贵帮的边帮主,却非死于我手!”
元岿眸子中,闪过一丝亮光,“敢问多数督,对我马王帮,可有相图之意?”
“当年,元烈为安定江山,杀我百口,我只要颠覆大魏江山,才算复仇胜利!”
在场的马王帮众,惶恐非常的望着孟绮翼。“尸王大阵”过分阴损,有伤天和,早在边御风执掌帮务时,便被号令不准。
“老贼!”对马堂堂主伏世钊为人最是打动鲁莽,一见到司马伦, 顿时目眦欲裂,抄起手中的长枪,朝着司马伦心口猛铄而去。
“关老弟这话说错了!”六大堂口中的翼枥堂堂主顾正红辩驳道:“眼下我帮最首要的事情,是推举新的帮主。只要推举出大师都佩服的新帮主,我帮便可停止内哄,几十万帮众便有了主心骨,非论是应对相州显赫军的进犯,还是为老帮主复仇,都有了同一调剂!”
“这等无谓之争,还是留待今后!马王帮眼下当务之急,是如何应对清冷山四周的相州显赫军!”
凌晨,薄雾覆盖下的马王冢驷马堂前的空位上,影影绰绰,聚了数十人,全都是马王帮中的首要人物,除边淇儿、元岿、归海参霸等人外,六大堂口堂主以及五方掌旗使皆立于堂前。
“司马伦给我出了一个困难,”元贞沉默了半晌,说道:“倘若听任曹子昂,相州乃至玉门关都将成为老迈的权势范围,若曹子昂的再顺势兼并了马王帮,老迈的权势将进一步收缩。这是我们都不肯意看到的。而马王帮在和曹子昂火拼后,气力不免受损,届时如果司马伦出尔反尔,那我所做的统统,岂不是为司马伦做嫁衣裳?”
元贞脱手如电,一把攥住那人锋芒,浅笑道:“这边是马王帮的待客之道吗?”手上微微使力,枪身狠恶颤晃,伏世钊手心被层层荡来的劲力震得发麻,长枪脱手而出。元贞悄悄一笑,甩手掷出,长枪倒插在驷马堂石阶前的空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