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蜜斯!”一名帮众仓促上前,跪倒禀报:“明天擒到的两个小贼,昨夜跑了!”
“本督向来一言九鼎!”司马伦道:“眼下本督只想打扫兵变,重掌相州,对马王帮已经力不从心。”
元贞嘴角绽出一丝轻笑,“看来,辜兄终究想明白了。”
元贞一时难以做出定夺,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辜宏誉身上,“辜兄,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元岿眸子中,闪过一丝亮光,“敢问多数督,对我马王帮,可有相图之意?”
姗姗来迟的“尸王神”孟绮翼,见到堂前玉阶上,亭亭玉立的边淇儿,眸光中千年不散的冷酷、木然,闪过一丝波纹,惶恐之情,飘然划过,但斯须间消逝淹没。
“先生为三皇子端王驰驱奔走,本督天然不会让先生白手而归,”司马伦道:“只要先生压服马王帮,助我讨平兵变,今后,先生若要把握马王帮,本督也毫不插手。”
说话的是马王帮五方掌旗使中的东方掌旗使关散,当日他刺杀司马伦不成,被司马伦“沧华虚劲”所伤,后被天藏谷谷主薛慕白所救,才捡回一条性命,因此在马王帮众中很驰名誉,说话也有些分量。是以,他一出口,很多人纷繁表示附和。
“这等无谓之争,还是留待今后!马王帮眼下当务之急,是如何应对清冷山四周的相州显赫军!”
辜宏誉猜到了一二,嘲笑道:“你想让蛮方汗出兵玉门关、相州,作为对司马伦的管束?”
“还敢抵赖!”归海参霸手中长鞭,半空中打了一个鞭花,收回清脆捎响,“我们细心查抄过帮主身材,他满身经脉将断未断,似断还续,这难道就是被你的沧华虚劲所伤?”
辜宏誉沉默不语,举步往山洞外走去,元贞抬脚根上。
“这可真是奇了,”孟绮翼面无神采的道:“大蜜斯卖力把守犯人,竟而让犯人逃了,难不成,是大蜜斯放跑了本帮内奸?”
边淇儿浅笑道:“那‘尸王神’说我私放本帮内奸,何尝不是无凭无据?”
“这算是和谈吗?”
“有动机不代表就会付诸于行动,”元贞如炬目光从边淇儿、孟绮翼、元岿、归海参霸等人身上一一扫过,“诸位也有侵犯边帮主的动机,谁能包管不会是诸位杀了边前帮主,嫁祸给司马都督?”
“当年,元烈为安定江山,杀我百口,我只要颠覆大魏江山,才算复仇胜利!”
“据我所知,边帮主当日便已经丧命。而为沧画虚劲所伤者,筋脉似断还续、似断未断,阴柔虚劲,连绵不散,因此药石不至,难以治愈,总要受够折磨,才会渐渐死去。这一点,我想贵帮的东方掌旗使关散最为清楚!”
说话间,司马伦凛然目光,已经落在了关散身上。关散面上一红, 他刺杀司马伦不成,反为司马伦沧华虚劲所伤,若非天藏谷主医术高超,现在他和前帮主边御风一样,已然魂归阴曹。
凌晨,薄雾覆盖下的马王冢驷马堂前的空位上,影影绰绰,聚了数十人,全都是马王帮中的首要人物,除边淇儿、元岿、归海参霸等人外,六大堂口堂主以及五方掌旗使皆立于堂前。
“曹子昂策动兵变,对蛮方汗而言,可谓是可贵的可趁之机,我想大汗毫不会放过这一千载良机。”元贞轻笑道:“不过,光蛮方还不敷,还请辜兄将相州兵变、蛮方借机出兵的动静,漫衍出去。戚潇天一向想要扩大权势,若在之前,或许戚潇天还不会轻举妄动,而现在他帐下有孟祥全、邹德明两个熟谙相州军务之人,他必定以补救为名出兵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