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三名下人目光不善的围上来,雷开皱眉看向中年人。
轰!
说罢,陈明先牵着娇妻回身要分开。
陈哲冷哼道:“只要你敢作,我就敢听!”
陈明先气得一张老脸变了又变,大口喘着气,手指着沈青,愣是说不出一句话。
别说作诗,读恐怕都读不通畅。
最后这一声吼,把在场的来宾都吓了一跳。
陈明先和陈哲嘲笑更加凶险。
“还是个不知廉耻,脸皮比城墙还厚的老牲口!”
“你,你……”
“若作得好了,统统恩仇一笔取消,本少还能够给你些赏银。”
可这黄口小儿,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骂他是老牲口?
好不轻易顺过气的陈明先龇牙咧嘴瞪向沈青:“给我作!”
“不过你扰乱喜宴,这是不争的究竟,看在你爹的份上,我爷爷仁慈,给你一次机遇。”
“究竟是谁先没事谋事,在坐的各位可都看着呢!难不成只许州官放火,不准百姓点灯?”
再看沈青,夹着筷子把最后一块鲑鱼肉放进嘴里,用袖子擦了擦嘴巴。
陈明先没有说话,只是给下人使了个色彩。
顷刻以后,全部宴席如同巨石落水,轰的一声炸开了!
陈哲被吓了一跳,冷声痛骂。
一个废料罢了,能让他亲身开金口,已经是恩赐。
各种大鱼大肉,汤汤水水洒了一地。
顷刻间,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疯了!
沈青嘲笑着昂首,大声道:“十八新娘八十郎,苍苍白发对红妆……”
沈青不屑一笑:“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,我必犯人!”
如果后两句也只是这类程度,那沈青绝对死定了。
除了那中年人不动如山,其他来宾皆吓得尖叫后退。
沈青撸起袖子一顿脚,直接开骂:“有种你这老牲口现在一头撞死,老子就当场自刎,说到做到!你如果做不到,就闭上狗嘴。”
沈青一脚将面前的桌子踹翻。
沈青啊沈青,跟我斗,你还不敷格。
都城谁不晓得,这沈青从小就是个纨绔,他爹身后,又被老婆管得死死的。
部下们已经蓄势待发,只要等沈青念完,就把他大卸八块。
“你你……你血口喷人,一派胡言!”
陈明先抬头冷哼道:“如果你爹沈跃飞还活着,或许还勉强够资格和老夫喝上一杯。”
“就怕我作出来了,你们不敢听!”
很快,我就要你百倍了偿。
还是那句话,人善被人欺,马善被人骑。
嘴里默念了一番,很快,有一个算一个,都睁大眼睛呆在原地,仿佛听到了甚么不得了的东西。
陈明先蓦地转头,暴怒的眼睛瞪得老迈:“小牲口!老夫乃上一任太傅,连当今陛下见了我,也得恭恭敬敬喊一声陈老。”
狰狞的语气,吓得四周来宾再次和沈青拉开间隔。
“姓沈的,你肆意拆台,扰乱我爷爷的婚宴,到底是何用心?”
这沈青,是真的心有沟壑,还是嘴硬。
“可若作不好,明天你休想活着走出这道门!”
“爷爷……”
这气谁爱受谁受,老子可不平侍!
中年人也有一丝猎奇。
陈哲嘲笑承诺。
陈哲神采渐渐凶险:“本公子传闻,你从小熟读四书五经,各路先贤的诗作倒背如流,那便给你一炷香的时候,即兴为我爷爷赋诗一首。”
“姓沈的,我爷爷骂了你,你也骂了他,扯平了!”
这沈青,胆量仿佛比他想的还要大啊。
“至于你这个小牲口,连踏进老夫这道门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仿佛一口气没喘过来,就要当场嗝屁了。
岂有此理!
哗啦!
“闭嘴!沈青,你找死吗?”
他最恨的,就是有人敢对他不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