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闻言转头一看,刚头分开的三人又返回这处,像是特地来提示他们,可明显已经来不及了,地盘上一处如蛇扭动,像他们快速袭来。
白骨看来越觉不当,这花瓶惯会拉拢民气,不知不觉间便能叫民气生好感,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大话的本领的确练得入迷入化。
“几位快往这处走,这林子有大古怪!”楚复扬声急道。
简臻上前一步,蹲下细看,皆是一样的死法,皮包着骨,里头的血肉像是被抽干了,“这林子没这么简朴。”
“我们公子美意美意带你们出堆栈,却遭这般怠慢,你为人好是不知好歹!”褚行只觉气恼不休,正要上前去白骨较量一番,却被一旁的楚复拦了下来。
邱蝉子本就不乐意听白骨的,这般时候天然抓住机遇教唆分离,“秦公子,莫要理睬此人,我们几人与你一道走,总比成日看着或人拿着鸡毛适时箭,只把本身当回儿事来得舒畅。”
白骨眉眼冷酷,面色安静不起半点波澜,刀锋慢悠悠一进,轻描淡写傲慢道:“此行一概唯我是从,我让你走你就得走,我让你留你就得留。”
这般决计仇视难堪,还能面含笑意半点不恼,光心机就不知比平凡人多出几番,白骨心中更加架空。
秦质看向白骨,面色温暖,眼里的暖和有增无减,薄唇微启,含笑慢道了一句,“告别”才转成分开。
而鬼十七已然悄无声气拔剑出鞘盯上了蛊一。
邱蝉子看着面前的剑,三角的眼阴阴沉起,面色阴厉,“好啊,归去后我看你如何解释这一遭!”
白骨在前头停下脚步,回身看向和邱蝉子一道而行的秦质,二人一起相谈甚欢。
一行人徒步进了林子深处,里头的迷障极浓,便是午光阴头最盛的时候,这密密叠叠的林中也是阴气森森,而那林中枝叶上的头骨花,在迷雾时聚时散时若隐若现,外头一丝阳光都照不出去,到处透着诡异。
一息之间,地上一时缓慢钻来数十条与刚头一样的东西,如巨蟒普通从四周而来,待到面前俄然破土而出,定睛一看竟是树根模样的东西,却极其矫捷,扭动如蛇。
白骨目光对上走在与世人中间的秦质,冷酷道:“我们接下来路途艰苦,恐怕没法与这位公子持续同路,这林子中的迷障已不再有伤害,我们另有要事在身,便就此别过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