芜歌也笑了,一样有些凄苦:“如此说来,火凰营的掌事是不会选我为后的,对吧?”
芜歌闻言,微微蹙眉。
心一的目光痴惘地落在两人相携的手上。明天的大典,他混迹在朝臣里,全程都有插手。心底翻涌的骇浪般的酸涩情感是他此生都未曾有过的。他当真是该为阿芜欢畅的,渡她渡到此处,总算是有了能够功成身退的迹象。但是,他却不知为何竟生出没法自拔的执念来。
不祸勾唇嘲笑:“我都在南风馆物色好了一个小倌,可那人恰好赶回京,坏我的功德。”
不祸微怔,旋即自嘲地笑了笑,浅抿一口茶:“好茶。”她笑得更加自嘲:“可惜,再好的茶,到了我手里,却也煮不出这个滋味。万事强求不得。”
不祸笑了:“聪明人公然一点就通。阿芜,我扶族独一的主子就是太祖天子,独一的任务就是守住拓跋氏的江山千秋万代。这是曾祖母因为那点醋意,变成大错后,对太祖天子的忏悔,是在祖师婆婆灵位前发过毒誓的。我们也好,我们奉养的凰后也好,都只能是为大魏而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