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就是碰到了。”芜歌有些微红了脸。
“拓跋焘?”
他记得,那小丫头从十三岁起就喜好偷偷喝桂花酿了,以后的两个生辰,他都会取出宫中收藏的陈年桂花酿,去赴她的生辰宴。
芜歌回敬拓跋丕的目光,只浅淡地笑了笑,便移了眸。
芜歌忍俊不由,笑靥嫣然,还不忘抬手揪了揪他的下巴:“勉强算是过关吧。”收回击时,她一不谨慎触到伤处,疼得轻嘶出声。
芜歌深吸一气,便不言语了。
义隆翻开被子下榻。茂泰仓猝膝行上前,为他穿鞋。
“算了。”芜歌见他当真是动了气,挽过他的胳膊,抽开那本佛经,顺手撂在桌案上,“在我们南边,只要孝打动天的孝子贤孙才会以本身的血为书,向彼苍祈福,保佑父母。可贵她有这份孝心,本日是晃儿的好日子,何必为她绝望?”
“阿车,你最懂我了。你都不晓得我多馋桂花酿啊。娘不准我喝酒。”那小丫头一把夺过酒坛子,笑得眉眼弯弯,最敬爱的是竟然偷偷抿了抿唇,一副馋猫附体的模样。她强词夺理的模样,更可儿:“这酿那里是酒?香香的,固然有些后劲,但甜甜的,一点儿都不算酒。”
“皇上?”他细声轻唤。
“嫂嫂另有多少光阴?”芜歌问,声音很平淡,听得欧阳不治禁不住细心打量她。
建康宫,承明殿,更深露重。
“欧阳不治。”芜歌正色地看着他,“你感觉你问这话,合适吗?”
芜歌移眸看向被秋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树叶,又看回他,避重就轻地嗔道:“你这老头好没知己。你此生都欠了我,莫非不该是你知己发明,自请而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