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爱目露警告地冷看那女子一眼,就跟了上去,纯熟地为拓跋焘解下盔甲。未几,拓跋焘已卸下盔甲,只剩一身乌黑里衣了。
赫连吟雪暗吸一气:“若臣女猜想不虚,冯弘该是北逃去了高丽。”
拓跋焘脸上愉悦的神采褪去,眸子里添了一丝恼意:“为何不是她传闻朕身边有人了,捉紧着赶返来呢?”
拓跋焘像是不记得那女子的存在。
拓跋焘倒是哈哈大笑起来,镇静地又一次高高举起小家伙:“好小子,再叫一声!”
拓跋焘的面色却因提到芜歌,不甚都雅。他抚了抚小家伙的面庞:“别哭了,等父皇沐浴梳洗了,再来抱你。”说罢,便大步走向内殿。
东伐的这些光阴,他每日无不在顾虑她。复仇是条血路。他早已偶然纠结她去了建康,是不是已经委身仇敌。只要她统统安好,于他,就已然是欣喜。
宗爱连欣喜的话都是浅淡的:“姐姐内心是有陛下的,不然,哪来的二皇子?”
宗爱只是冷冷地瞧着阿谁女子的背影,如有所思。
宗爱说完,便也随了上去。他跟到了净室时,拓跋焘已顺手甩开盔帽,正要解着腰带。而赫连吟雪已走上前,微红着脸,伸手想要代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