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芜凰 > 第80章 冷暖自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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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口气极是镇静,不由有些传染到芜歌,“传言,拓跋氏在北地建国事受命于天,有巫族帮手。竟是真的?”

芜歌微怔。拓跋皇室的各种传闻,她北上来平城时,父亲为她汇集过,只是不知真假罢了。据她所知,拓跋皇室大到立嗣立后,小到占卜休咎,无不渗入着巫族的身影。

平城别苑的除夕,只因着芜歌那句“吃着恰好”,龙颜大悦,继而是君臣主仆尽欢了。

义隆的神采本就有些惨白,闻言,更加惨白了几分。

如此一番打闹,方山似是不过斯须就到了。

除夕这日,她再次豁出脸面,亲身下厨烹制了一席家宴,领着宫女嬷嬷,排着长龙候在了承明殿外,要求奉养天子用膳。

义隆不知这算不算是奖惩。或许是酒精上了脑,或许是憋在心口的难言苦痛让他再难按捺,不吐不快:“朕从未想过为了小幺而舍弃你。但没了小幺,朕也没谁是想要的了。”

齐妫泪流满面地再次痴问:“皇上为何要对臣妾说这些?这就是皇上对臣妾的奖惩吗?”

“阿芜公然是见地赅博。”拓跋焘笑言。

“够了。”义隆清冷地打断她,“阿妫,朕自认对得起你。能给的,不能给的,十足都给了你。该护的,不该护的,到处都包庇了你。”他的端倪俱冷,“你另有何不满足的?朕就那点念想,你也要掐灭。”

“山路不平,又有积雪未化。乖,上来。”拓跋焘柔声。

芜歌不忿地嘟囔:“拓跋焘,你怕是个恶棍吧。”

义隆只勾唇一笑,带着苦涩和幽冷:“朕记得,你曾哭着对朕说,‘相思苦,苦于无处话相思。’现在,朕总算是感同身受你当日之苦了。”

芜歌总算是抵挡不住如许的殷勤了:“拓跋焘,你不必如此的。”

齐妫神采煞白,泪珠子刷了下来,只一味还在叫屈:“臣妾冤枉。臣妾连皇上北巡所为何事都不知,又如何――”

反而芜歌成了最淡然处之的阿谁,起码现在,她能看到恍惚的身影,较之畴前,已经很好了。

拓跋焘又是好一阵繁忙,为芜歌解开披风,又塞给她手炉,乃至连她靠坐的软垫软枕都是亲身安设。

义隆对老婆常常提起故交,越来越感到腻烦。并且他已灌了满肚子苦酒,鼻息间的食香味和女子的脂粉味,莫名地让他直反胃。他推开布碟,移眸对满屋的宫人道:“退下。”

义隆在除夕之前,就回了建康,此番北上去滑台,莫不过是轻描淡写地以天子微服梭巡北方防务为幌子,掩人耳目。

徐芷歌就是一颗毒瘤,齐妫想来一招釜底抽薪,完整地叫面前的男人认清实际。她捂着心口,还在哭诉着冤枉:“皇上哪怕饶过徐乔之,徐芷歌就真会心甘甘心肠陪皇上平生?她不过是虚以委蛇,不然徐家人何故逃狱?又何故会在万鸿谷死亡?若非邱先生棋高一着,徐家人就十足逃去了魏国。徐乔之掌过户部,徐沅之是镇西守将,凡是他们谁出逃魏国,对我大宋都是莫大的威胁。睿智如皇上,又如何会不明这此中短长?说到底皇上就是被徐芷歌的苦肉计给蒙蔽了。”

齐妫自从密会邱叶志后,就心境难平。只苦于天子讳饰得实在太好,她多番刺探,也没挖出那贱人地点。这回北巡,倒是让她嗅到了阿谁贱人的踪迹。只可惜,她还来不及脱手,就被天子近乎耍性子的做法,给乱了阵脚。

齐妫尽力绽出一丝温婉笑意:“皇上,臣妾亲手包了团聚饺子,有繁华繁华元宝饺,也有百子百孙白菜饺,满是您爱吃的。”这些都是娘活着时,每年除夕都会差人送去摄政王府的节礼。客岁除夕,她亲手擀的那碗元宝饺就令帝王动容地揽了她入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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