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这些手持刀剑的“山匪”,岑嘉树内心也有些发怵,强忍着肩上的伤,对他们道:“诸位豪杰,我是神威大将军的将来半子,若我在此出了事,虞将军必会为我报仇。这是一些银钱,诸位豪杰拿去买酒喝。”
岑嘉树对虞安歌内心有亏欠,面对虞安和天然心虚,一时面露难堪,不知说些甚么。
一旁的小吏道:“岑探花遇见了山匪!受了重伤。”
岑嘉树又问道:“我们现在离哪个官衙比来?”
眼下岑嘉树带来的侍卫死了两人,重伤三人,鲜血染红一片草地。
岑嘉树压下内心的不安:“应当是我看错了。”
来的时候他只想低调退婚,可现在婚没退成,他还受了重伤,保险起见,还是要寻求官府庇护。
待人走后,一道戏谑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:“看来岑探花活着返来,让虞公子很绝望。”
岑嘉树用力摇点头,诡计让本身复苏一些。
主子心不足悸地点头。
另一边,章知府也遵循虞安歌所说,开端在州内大肆剿匪,弄得阵容浩大,并且广招名医,给“奄奄一息”的南川王拯救。
竹影赶归去时,商清晏刚喝了药,神情有些恹恹。
龙翊卫乃圣上亲卫,最高批示使固然独一六品,却只听凭圣上差使。
命大啊。
商清晏喉结转动了一下,赶紧止住设法:“虞安和的武功在你之上,你方才去偷听,她一定不知。”
虞安和揪住了他的狐狸尾巴,他却半分也看不透虞安和。
小吏搀扶着岑嘉树劈面走来,虞安歌用心拦在他们面前,语气淡淡:“岑探花这是如何了?”
但是这些名医都没有见到南川王的面,倒是先给岑探花医治上了。
那些山匪上高低下搜索了马车,发明并没有商清晏的影子,竟一言不发走了。
清楚是玉树临风,清爽超脱的人,可她如墨的眼眸却渗着寒光,夏季的暖意也未能遣散半分。
主子道:“公子是在哪儿见过这些招式吗?”
岑嘉树疼得满头大汗,看着这群山匪分开的背影道:“你有没有感觉,他们,他们武功招式很眼熟?”
虞安歌把目光转移到他的肩膀,薄唇轻启:“哦?那岑探花可真是...”
岑嘉树因疼痛大口喘气着,神采沉郁。
竹影把刚才偷听到的虞安歌和章寿的发言复述了一遍,末端道:“虞公子此番行动,倒是安妥。”
或许是他失血过量,认识昏沉,一时之间,面前的虞安和竟与幼时的虞安歌样貌堆叠。
他虽是个读书人,却因跟虞家订婚,祖父担忧神威大将军瞧不上他,便让他自幼习武。
虞安歌转头看向来人:“王爷‘命不久矣’,还顾虑旁人是死是活吗?”
商清晏看向窗外:“她在向我示好,想要与我缔盟。”
主子从速来搀扶岑嘉树,替他捂住伤口,颤抖着声音问道:“公子,他们这是要干甚么呀?”
竹影心中暗赞:“这个虞公子仿佛都是在帮我们。”
岑嘉树正为退婚的事情忧愁,却见内里一阵马蹄声响起,紧接着是侍卫的惨叫。
主子差点儿丢了小命,哪儿还能重视获得那些武功招式,便带着哭腔道:“小的看不出来。”
不知为何,岑嘉树脑海中闪现了虞安歌小时候的模样。
岑嘉树肩伤在身,被拖下来时没站稳,全部栽倒在地,疼得他几近昏迷。
小吏不知岑嘉树跟虞安歌的恩仇,看着岑嘉树神采青白,鲜血从肩膀流了一身,状况实在不好,便道:“劳烦虞公子让一让,岑探花得尽快疗伤。”
他叫了声,疼得面前一黑,抬眼之间几个杀气腾腾的山匪,将马车团团围住。
这些“山匪”也不知有没有把话听出来,只是倔强上前,把岑嘉树和主子从马车里扯了出来。
方才他看那些山匪脱手招式,竟有圣上身边龙翊卫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