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安歌带着人,一起行到宫门,此时有人敲响登闻鼓之事已经传入宫中。
虞安歌迟迟未接,而是诚惶诚恐道:“圣上,臣恐难胜任!”
潘德很有眼力见儿地将账册取下,交到虞安歌手中。
虞安歌只好一脸难堪接过,而后退出宣德殿。
圣上神采有些生硬,他的手指导了账册几下,才翻看起来,越看脸上的笑意越淡。
圣上长叹一声:“你是个忠心竭诚的好孩子,是为了大局着想,你二叔如果立品清正,又岂会被你抓住把柄。”
“开口!”圣上俄然打断,语气冷然,“朕要听实话。”
虞安歌从当年“mm”几乎高烧烧死,说到本年回京,二叔操纵姹紫污他名声,真假参半的话底子不怕圣上去查。
他拿起那本账册,将册页翻得哗哗作响,而后满怀怒意道:“都说是三年清知府,十万雪花银,朕竟然不知,一个小小的给事中,也敢贪腐到如此程度!”
圣上意味不明说了句:“哦?你倒是有本领,那毕竟是你的长辈,你就不怕天下人戳你脊梁骨骂你吗?”
虞安歌道:“回圣上,是姜御史让臣送来的,仿佛这本账册里触及了皇亲,姜御史和京兆尹吕大人不敢私行逮问,以是遣臣前来要求圣裁。”
虞安歌说得义正词严,圣上可贵暴露了几分笑意:“你这个后生,有点儿意义。”
虞安歌走后,圣上的脸才算完整阴沉下来,潘德此时端茶过来,被圣上一把挥落:“国库空虚至此!他究竟想干甚么!整整五千两!五千两黄金!这还是一个小小给事中给他上的贿赂!朕不晓得的处所,他还收了旁人多少钱!”
虞安歌低着头,做出恭敬沉稳,不敢直面圣颜的模样。
最后他看到了一个名字,脸上笑意全消,变成浓浓的阴霾。
虞安歌顿了一下,而后跪下昂首道:“臣大义灭亲,缉捕二叔,呈上罪证,确有私心!”
可恒亲王再如何不济,也是圣上的兄弟,血缘纯粹的皇亲国戚,不是想动便能动的。
虞安歌“竭诚”的话语引得圣上一阵唏嘘:“朕竟不知,人间另有如此恶毒的长辈,的确不配为人!”
只听头顶圣上幽幽道:“朕的好兄弟啊,没有一个让朕费心的。”
潘德赶紧跪下请罪,恨不得本身耳聋目瞎。
但虞安歌这么快就带着物证过来,还是让圣上惊奇了一下,他对潘德道:“把人带出去吧。”
虞安歌道:“臣此举是为维稳朝纲,不怕!”
圣上道:“你另有甚么顾虑?”
虞安歌仍然跪着不肯起,声音仿佛有些降落:“臣寸功未立,却得圣上加封,只觉天恩浩大,怎会感觉委曲?只是臣本日以公谋私,愧对圣上种植。”
圣上又赏下一张令牌:“朕赐你便宜行事之权,你放心去查,其他的,有朕给你撑腰,谁也不敢冒昧。”
虞安歌心知圣上在京耳目浩繁,只怕大堂上产生的各种事情,他也心知肚明。
虞安歌踟躇一番,才道:“姜御史说,此账册触及皇亲国戚,便是有圣上任命,臣也恐皇亲敷衍,事项不成。”
圣上倒是让虞安歌起来:“你年纪悄悄,孤身在京,面对毒蛇普通的叔叔,实在委曲你了。”
潘德畴昔引领虞安歌入宣德殿,行过礼后,虞安歌对圣上道:“禀圣上,臣之二婶状告臣之二叔卖官鬻爵,贪污纳贿,此为物证。”
圣上道:“这份账册你可看过?”
圣上发完一通火后,潘德才敢跪着去清算破裂的茶盏。
恒亲王就是朝廷的一个毒瘤,他的存在惹得很多人腻烦,圣上对这个不知分寸的弟弟也没有半分好感。
圣上呼吸一滞,看向虞安歌道:“你说说,你为何大义灭亲?”
圣上沉默了一会儿,手指放在恒亲王这三个字上,有些游移不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