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身穿薄纱,身材曼妙的女子捧着一杯又一杯的酒跪在他身边,恒亲王端起一杯,一口饮尽,不觉得意笑道:“虞二真是好样的,本身的娘们管不好,还敢连累到本王头上来。”
这是他们兄弟间的一个摸索,虞安歌理所当然成了他们摸索的一把剑。
很明显,恒亲王对这个分寸的拿捏远不如商清晏。
虞安歌唇角勾起一抹嘲笑,她也很清楚,圣上为甚么把这件事交到她手上。
网是虞安歌布下的,不希冀将鱼儿一网打尽,但此中最大的鱼也别想满身而退。
她活了两世,对这位圣上的心机揣摩得还算到位。
齐纵惊奇地看了虞安歌一眼,道:“辛苦爵爷了。”
他动了动脸上的肥肉,眼底闪现出一抹狠厉:“那就让她来!上回本王一时喝醉了酒,遭她戏耍的账还没跟她算呢,这一回,本王倒要让她瞪大了眼睛好都雅看,这大殷的主子,究竟姓甚么!”
以是对一小我生杀予夺,端看这小我会不会拿捏住分寸,让他感遭到利弊孰轻孰重。
定好名单,虞安歌便骑马带着人走了。
虞安歌晓得恒亲王的分量,若一上来就去恒亲王府,指向性过于激烈,恒亲王必然不会束手就擒,必然产生抵触,给虞安歌本身和圣上招骂不说,也会让账册上的其他官员趁机肇事。
圣被骗然惊骇史乘上的恶名,不然他就不会留恒亲王蹦跶到现在,不会让商清晏活到这么大。
虞安歌这边带着人四周查案,恒亲王已经接到了动静。
但他又不怕恶名,不然他就不会谋朝篡位,不会接辛淑妃入宫,不会让辛淑妃诞下四皇子这个在先帝大丧期间怀上的孩子。
谁不晓得齐纵是长公主的人,圣上故意对于恒亲王,不想落得一个兄弟相残的骂名,不但让她这个大义灭亲之人带头,还把长公主的义子拉入局,完整搅混这一滩水。
另一边虞安歌将圣上赐下的令牌别到腰间,手里拿着一本账册,足下生风往外走去。
虞安歌走了出去,没多久,就比及了圣上给她安排的一队人。
管事想到秋狩晚宴上,恒亲王出的丑,就谨慎提示道:“话虽如此说,可就怕那虞安和不懂事啊。”
虞安歌不晓得齐纵的设法,而是在心中感慨圣上心机深沉。
因为她是一个大义灭亲之人,一个不顾名声,也要对本身二叔动手的人。
恒亲王明显也想到秋狩上,虞安歌借着醉酒,害他丢脸的事情了。
虞二爷被羁押入狱,向怡固然是状告之人,但妻告夫毕竟为世俗不容,在虞二爷科罪之前,她还是被关进了牢里。
恒亲王又从美人手里端来一杯酒,一边喝一边道:“虞二攀咬要如何?本王乃是一国亲王。虞安和一个初出茅庐,乳臭未干的臭小子,不过仗着他爹的名号得了个云骑尉的爵,就真敢缉捕本王了不成?”
巧的是,带队前来的人恰是长公主的义子齐纵。
鱼书仓促赶了过来,跟虞安歌说了她分开后京兆府的环境。
齐纵身份不高,对上恒亲王无异于以卵击石,虞安歌便主动道:“恒亲王那边,我去。”
恒亲霸道:“慌甚么?本王收的那一笔钱,是将来王妃的嫁奁,跟贪污纳贿有甚么干系?”
虞安歌道:“你去京兆府的监狱守着,切莫让二婶出事。”
虞安歌问道:“可给二婶找大夫了?”
鱼书道:“本来是没找的,二夫人的模样看着实在不好,被衙役随随便便就拖了下去,还是姜御史心善,让人从回春堂请了大夫入狱诊治。”
但虞安歌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,对他表示出来的防备也假装不知,客气又疏离地跟他回礼:“费事齐都头了。”
虞安歌右手放在剑柄上,不觉得意说了一句:“应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