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安歌翻身上马,掸了掸身上的官服:“本官奉皇命前来,调查给事中虞迎贿赂一案。”
恒亲王看了一眼令牌,这才喘着粗气,唤人搬椅子过来。
恒亲王问道:“你倒是有胆量,凭着一张令牌,就敢说是圣上的旨意。”
恒亲王冷哼一声,说句实话,恒亲王初收那五千两黄金的时候,也觉奇特,但前面罗备跟他解释,是虞迎想要罗备的位置,这才明白几分。
话音刚落,正殿内里传来一阵女人的嗟叹抽泣,以及恒亲王收回的粗吼,听声音,内里不止一个女人。
那管事跟在恒亲王身边多年,将恒亲王仗势欺人的姿势学得实足,他指了指头上的牌匾道:“虞爵爷是看不清你头顶上恒亲王府几个大字吗?”
恒亲王在圣上的圣令面前,还做出这类姿势,已是不敬,但虞安歌并未制止,而是道:“圣上遣下官过来问亲王一句,为何收受吏部给事中虞迎五千两黄金。”
管事还不及虞安歌高,此时仰着头,眼睛瞟着虞安歌道:“公事?圣旨可在?”
虞安歌一向拖到早晨才来,便是为了不引发太多人存眷,至于拜帖,天然是没有的。
那管事举高了手上的灯笼,照了照令牌,小声嘀咕:“还真是圣上的令牌。”
斯文的仪态,衬得恒亲王的做派更加丑恶。
但虞安歌始终不动如山,乃至在恒亲王露面后,非常谦恭地对他拱手施礼:“下官见过亲王。”
虞安歌带着人径直往前走,一起有人禁止,虞安歌便亮出令牌和手中的剑。
虞安歌拿着令牌道:“管事是听不懂,甚么叫便宜行事吗?”
过了差未几半盏茶的时候,内里的动静略藐小了一点,虞安歌俄然开口道:“亲王可行完事了?”
虞安歌当即应下:“下官在!”
仿佛是发觉到虞安歌过来,恒亲王在内里愈发挑衅,他嘴里说着下贱的污言秽语,让人恨不能捂住耳朵。
恒亲王咬牙切齿地看着虞安歌道:“虞安和,你大早晨过来滋扰本王的功德,是不想活了吗?”
管事见她如此霸道,心中顿生寒意,赶紧后退了一步,指着虞安歌道:“你你你,你想干甚么?”
虞安歌又温馨了一会儿,待内里又收回呼哧呼哧的声音,虞安歌才道:“亲王可需求下官弹剑作歌,为亲王助扫兴?”
敲了好一会儿后,中间的小门才缓缓翻开,走出来一个打着哈欠的管事,看到虞安歌后,管事神情非常倨傲道:“呦,这不是虞公子吗?不知公子可有拜帖?”
此时纸糊的灯笼被火光燃烧成灰烬,四周突然黑了下来。
管事赶紧道:“站住!不准进!”
虞安歌将剑柄出鞘一寸,锋利的出鞘声异化着冰冷的嗓音便在管事耳畔响起:“天太黑,本官看不清呢。”
虞安歌道:“本官为公事前来,是以没有拜帖,也没有礼品。”
守在内里的内侍震惊地看了虞安歌一眼,而后敏捷转头,不出不测,内里传来恒亲王吼怒的声音:“虞安和!”
那管事阴阳怪气道:“哦,合着来的不是虞公子,而是虞爵爷啊,我说如何连礼品都没筹办,反而带着一队兵马。”
恒亲王一脸理所当然道:“如何,你二叔莫非没跟你说,我恒亲王府顿时要跟你虞府攀亲了吗?”
然后管事看了看虞安歌身后的兵马:“虞爵爷能够出来,但你身后的兵马不可。”
虞安歌来到恒亲王府的时候,天气已经昏黑,她身后的兵士按例去拍门。
恒亲王搂着美人,一手已经伸进美人的衣衿当中:“你要扣问甚么?快些说!本王还要跟美人温存。”
圣上为防落人话柄,只让虞安歌卖力这事,却没有给她圣旨,但虞安歌手持令牌道:“圣上赐本官令牌,允本官便宜行事,还请管事开门行个便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