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暗里里,南川王是先帝之子,他这个知府是今上封的,可不能过于热络。
龚知府非常绝望地送走虞安歌,归去后,几个盐官凑到他身边,忧心忡忡道:“看模样不是个好乱来的。”
一个盐官面带难堪:“盐商们都是按年份进贡,只怕不乐意。”
另一人道:“胡说八道甚么,传闻她房里是有通房侍女的。”
龚知府看到这一幕,笑着道:“美酒配美人,倒是一件风雅事,彩衣,你就陪虞大人喝几杯。”
龚知府嘀咕起来:“他如何来了?这不是添乱吗?”
虞安歌不是大皇子派来的人,且听这话,大皇子对她都有些束手无策,只叮咛他们谨慎行事,几小我都感觉毒手。
就像之前的恒亲王,人虽在盛京,但封地交上去的税如果少了,恒亲王但是要拿人定罪的。
龚知府看了笑着赞道:“不愧是将门之子,就是豪放!本日晚,我们就以酒交友,不醉不归!”
其他官员看着虞安歌,内心只犯嘀咕。
说着,虞安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而将空掉的酒杯表示给世人看。
十天半个月,那些盐商或许会听话,时候长了,保不齐有些人冒险取利。
龚知府面色一松,师爷紧接着道:“不过之前南川王年纪尚小,现在就不必然了。”
其他官员的酒还算平常,只是模糊有些醉意,都留意着虞安歌。
龚知府见他们给不出甚么主张,便挥挥手,让人都散了。
向怡不由担忧起来:“这该如何是好?”
师爷就凑过来道:“大人,您可要去接驾?”
只是她的酒是江南一种颇具特性的酒,喝着平淡回甘,但后劲儿实足,有顶风倒之称,不知内幕的异村夫,若喝上两杯,便会醉得昏入夜地。
一个盐官道:“瞧她血气方刚的年纪,美人在侧还能目不斜视,莫不是有甚么弊端?”
固然向怡是思惠夫人,但上面的龚知府还不把她放在眼里,语气非常不满:“来人,给思惠夫人倒酒。思惠夫人想喝酒,便让一旁的侍女倒,抢虞大人的酒喝是如何回事?”
龚知府道:“不乐意,不乐意就让他们去牢里乐意乐意!”
龚知府道:“大皇子只说她行事胆小心细,让我们谨慎行事。”
龚知府在屋子里转了转:“前任知府拂尘是甚么规格?”
这个度该如何掌控,但是让人头疼。
龚知府惊奇道:“南川王就没活力?”
这酒后劲儿的确猛了些,但对于虞安歌来讲,还能撑住。
一个盐官问道:“大皇子那边如何说?”
虞安歌直接道:“我虽是巡盐御史,但上面几个盐官皆与龚知府沆瀣一气,铁板一块,不好搞。”
再说了,就算是他们收敛了,等邃密的官盐一上市,他们再想复出就难了。
厅内又有歌舞上来,门一开,一队舞女伴着一阵冷风出去,让人都缩了一下脖子。
向怡非常担忧地看着虞安歌,彩衣面上不动声色,实际认识已经浑沌了。
龚知府思来想去,猜想南川王以这类身份,该当不会作死,冒着获咎大皇子的风险,在南川兴风作浪,便道:“那就按端方办吧。”
向怡体贴问道:“安和,你现在感受如何?”
这行动实在不君子,可谁让虞安歌生得好,恰好透着几分夺民气魄的霸道,不由让彩衣红了脸。
当务之急,还是要尽快处理了虞安歌。
论面上的,南川是南川王的封地,他这个知府总要热忱欢迎,诚惶诚恐服侍。
直到分开了龚府,风一阵一阵吹来,虞安歌才稍有醉意。
底下的盐官不卖力这事儿,没有插嘴。
师爷道:“不拂尘,待人到了南川王府,上门拜访请罪便可。”
向怡看着虞安歌果断的神采,缓缓点头。
虞安歌接过酒,抬起她的下巴道:“别光让我喝,你也喝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