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从阴暗的刑房出来,尚带着一身血腥气,看到商清晏那一刻,却感觉本身从一个心狠手辣的刽子手,一刹时就变成了喝茶闻琴的雅士。
龚知府负手在房间里转了转,想到虞安歌那恶狼一样凶恶的眼神,也不由内心发颤。
夺储之争向来残暴,大皇子党与二皇子党斗得不成开交,四皇子却也不是在朝中毫无根底。
一群人叽叽喳喳,有痛骂虞安歌的,有哭着讨情的,也有明里暗里抱怨的。
虞安歌考虑用词,按照那几个盐商的供词,将江南盐政废弛的来龙去脉,以及盐商供出来的几个盐官的名姓都写了下来。
另一边,虞安歌从刑房走出来,感觉本身整小我的魂儿都在飘。
剩下大大小小的盐商担忧祸及己身,纷繁低价兜售白盐,江南盐荒的题目,仿佛迎刃而解。
“传闻虞大人审判的手腕了得,之前吏部遭了大殃,就是虞大人审的人,一个小小的虞迎,连恒亲王的亲家都给牵涉出来了。”
虞安歌没有跟商清晏兜圈子,直接道:“我如果把这份证据送到朝廷,怕是到不了圣上手里。王爷有甚么主张?”
商清晏翻看了几页,却并不见多少欣喜:“传令兵快马加鞭,或许能在六天内将这份证据送入盛京。只是明日便是除夕,朝野高低,皆要封笔十天,圣上也不再理政。这段时候,他们能够做的手脚太多。”
只不过按照虞安歌对四皇子为数未几的打仗来看,四皇子对于储君之位,仿佛没有甚么意念。
“二皇子虽贤名在外,但论心计,实在比不得大皇子,那就交给辛太傅吧,或许江南这个烂摊子,另有几分转机。”
商清晏道:“审出来了吗?”
虞安歌点了点头,她对夺储的体味不及商清晏多,既然没有一个精确的成果,那么听他的就是了。
商清晏沉默了一下,四皇子甚么脾气,他比虞安歌更清楚,只是这个天下上,另有身不由己这个词。
商清晏道:“两个别例,一是把证据送到二皇子党手中,大皇子风头正盛,二皇子党必不会放过此次给大皇子使绊子的机遇。第二个别例,交到辛太傅手里。”
龚知府道:“你们都归去,手里该措置的东西,趁着年节都措置了,别再给她拿赃的机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