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清晏命人下水,仔细心细把手给洗了,确认手上没有半点儿线香的气味,才取来帕子擦手。
看到虞安歌暴露奇特的神情,商清晏道:“毕竟他帮我处理了心头大患,我也感念他的恩典。”
二圣临朝以后,重开科举,停止秋闱,男女不限。
宋湘为母亲守孝三年,又逢天下动乱,现在是世人丁中名副实在的“嫁不出去的老女人”了。
也求她不要忘了他。
商清晏嘴角闪现一抹嘲笑:“我帮你放一下吧。”
至于信上的内容,则源于他问虞安歌阿谁题目。
部下败将,埋都埋了,来找甚么存在感?
但商渐珩如许强行呈现提示,还是在她即位和大婚的第二日,实在让她心梗了。
现在家里也只剩下他和宋湘二人,现在宋湘也要借着科举这个机遇高飞,宋侍郎如何能承诺,撒泼发疯也要把宋湘留下。
宋湘一起来到贡院,跨入考场的门槛。
虞安歌向来不在乎这些小玩意儿,更是不懂商渐珩人都死了,还来这么一出想做甚么。
宋湘清算好测验要用的东西,带着所剩无多的一些银钱,便要出门,却被宋父拦住:“女子抛头露面,成何体统?你不准去!”
而信上只写了这么一句话:“恭贺圣上即位,莫失莫忘。”
虞安歌把玩了一下皮影,漫不经心道:“是有点儿像。”
现在朝廷答应立女户,那些妻妾也都想尽各种体例,带着孩子分开这个家暴还无用的男人。
贰心如刀割,却还是要究根问底:“他能给你的,我一定不能给。”
商清晏眼神微闪,压下心中的醋意道:“这皮影倒是与你很像。”
宋湘用力将宋父今后一推,宋父脚下不稳,颠仆在地。
虞安歌即位以后,措置了一多量官员,两面三刀,唯利是图的宋侍郎亦在此列。
虞安歌道:“是纵帝太子的信。”
“爹,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爹,从今今后,你我再无干系。”
但这些日子查抄财帛时,却发明了这么一封信,信封上注了然呈给虞安歌。
求她接商乐靖返国,求她放周家人和他的亲卫一马,求他让他出去找商渐璞报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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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安歌无法闭上眼,用力将信封拍在桌子上。
宋湘毫无纪念地看了他一眼,便背上包裹,分开了宋家。
忍到现在,她已经对这个父亲仁至义尽。
商清晏点头而笑,脸上一派温良。
宋父高低垂起手:“逆女!你一出世,我就该把你掐死!”
朝阳初升,宋湘内心洒满了灿烂的光辉。
这是商渐珩最后一次利用诡计狡计了。
商清晏嗅觉活络,天然从中闻出一股松香。
虞安歌顺手便把皮影放在一旁,捻来那一根线香:“皮影也就罢了,夹一根这线香是做甚?”
小人是虞安歌黑衣银甲,骑马射箭的模样,惟妙惟肖,栩栩如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