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影惊道:“主子!千万不成!”
商清晏也坐起家来,指着案几劈面的蒲团道:“虞公子请坐。”
虞安歌从雨雾中走来,身上不免带着点儿潮湿,但是她手中的食盒却被护得很好。
药固然喝完了,虞安歌惦记取寺中的刺客,一时半会儿倒是不筹算走。
未免惹人思疑,此番除了雁帛和鱼书外,她只带了七名妙手,可按照鱼书查到的,寺中起码藏匿了三十多个刺客。
只是不知虞公子的俄然呈现,会不会有变数。
这一起上落脚的处所要么是驿站,要么是闹市中的堆栈,现在在山野当中,天然是脱手的最好地点。
商清晏一双琉璃目染上寒霜,却还安抚着竹影:“好了,我晓得你恨,我只会比你更恨,只是你放心,我总会走到他前面。”
那双琉璃目含着笑,却透着疏离而悠远的神采,门外的风吹出去,墨发轻飏,这等风韵,恐怕云水间的谪仙都要黯然失容。
竹影道:“来者不善。”
虞安歌侧头看了一眼打在门窗上的雨,没错,她是心乱了。
竹影一样暗中巡查了一番,发明寺中有几个和尚孔武有力,面露凶恶,没个削发人的模样。
竹影白了商清晏一眼:“我可不是梅风那厮,禁不起您恐吓。”
商清晏倒是耳朵一动,将食指竖在嘴边:“嘘——”
“主子,寺里不大对劲儿。”
提及这个,竹影又仇恨起来,先帝暴毙而亡,与圣上脱不了干系,现在还要对商清晏赶尽扑灭。
商清晏把佛珠从一旁的盒子里取出来,重新戴回击上,骨节清楚的手与白净的佛珠格外相称:“佛祖面前犯杀业,他们也不怕遭报应。”
竹影道:“主子放心,我们的人天然会护好您。”
商清晏面上不动声色,手上又转起了佛珠。
竹影喉间哽塞,他家主子年方弱冠,却要接受这些:“主子...”
商清晏又笑了:“只是内里的京都使者都是人精,说是接虞公子回京,更是为了监督我,我若不真受伤,骗不过他们。”
虞安歌把药倒入茶盏中,并把茶盏放在商清晏面前,本身将海碗中剩下的药一口饮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