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劫杀,我就是让朱为善留意,如果有机遇就……”
“孽子并非是对世子爷,再如何,他也不敢对世子爷不敬,只是阴差阳错,曲解了。”庞相欠身解释道。
“世子爷说,庞家自主国以来,就是国之柱石,不该因为一两个不肖后辈,就就义了庞家的根底。
庞相勐的舒了口气,“我就想着,你不至于如此笨拙。”
“我刚才说过,这趟来寻庞相公,是受世子爷所托。”文彬笑道:“世子爷遇袭,动用了号炮,常州军驰援及时,拿到了很多暴徒,暴徒交代出幕后主使朱为善,世子爷连夜赶到朱家,拿到了朱为善父子,已经让人押送进京了。
进了屋,庞相转过身,对着跟掉队来的文彬,长揖到底,“老朽教子无方。”
文将军说得对,他那孽子要杀的是谁,世子爷必然一清二楚,可供词上写的倒是劫杀睿亲王世子,这就是态度了。
庞相大儿子庞守成被父亲急召回家,刚进二门,庞相身边的亲信长随已经等着了,仓促见了礼,就带着庞守成直奔二门内的小书房。
庞相扬起手,一巴掌甩在庞守成脸上。
“我明天没空听你说甚么军费,你该去枢密院。”庞相公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文将军的话。
他得从速找文将军。
文彬看着神采发青的庞相公,半晌,接着道:“勾搭江南丝绸总行,祸乱江南,劫杀世子,到底是确有其事,还是所谓歪曲,想来庞相公最清楚不过。
文彬站在书房门口,看着神采青灰的庞相,往中间一步,欠身让庞相进屋。
“世子爷千里急递,托我先跟庞相公说一声,庞家从立国之初,就是国之柱石,世子爷说他不忍心庞家是以动了根底。”
“曹道长说,阿谁小丫头是世子命脉地点,我想着……”庞守成没解释完,就被庞相又一个耳光打了归去。
看着长随都退了出去,庞相公接着看那叠供词。
庞守成咽了口口水,看着父亲,欲言又止。
“庞相公……”
“军费的话要在朝堂上说,我可向来没私底下找过庞相公,更没跟您私底下说过公事。”文将军也冷起了脸,“我过来见庞相公,是受世子爷之托,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。”
朱为善父子那份供词由顾砚的亲卫日夜兼程送到了文彬文将军手里。
”世子爷说他为大局着想,情愿退一步息事宁人,他只要至公子两条腿。”文彬调子轻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