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读书聪明吗?在哪个书院?品德最要紧。”李小囡接话笑道。
李小囡放好一摞帐册和算盘,再出去一趟端了茶盛了水,把本身阿谁装笔墨纸砚的小竹筐拎上来,摆好纸砚,把小竹筐翻了个底朝天,一块小墨块都没找到。
“四家都不错。”李金珠眉眼里满是笑,“一家是府前街福兴楼王家,福兴楼是我们平江城数得着的大酒楼,王家家里富庶得很,是他们家老三,自小读书,说是人也都雅得很,就是比你二阿姐小两岁,不算两岁,一岁五个月。”
配房正中放着张长桌子,一边一把椅子,李小囡和哥哥李学栋一人一边,共用这张长桌子。
织工书院里有好些跟她们当年一样艰巨的女子,怯怯生生和她说话时,眼里都闪着亮光。
“你瞧瞧!”李金珠欠身又要打,李小囡跳起来,躲到二阿姐身后。
“这才多点儿啊!毛毛雨!我一天,不是,最多两天就能看完了,我跟艾叶说好了,本年我们俩要看十场大戏呢!”李小囡得瑟的抬着下巴,笑道。
“没拿,我要用必定跟你说。我那筐子里的墨头,也丢了好几次了,或许是梅姐拿去染东西了?”李学栋伸头看了看。
她用得墨都是从王府别业得来的,李学栋如果写甚么要紧的文章,都是跟她借墨用。
“到现在,大堂婶讲,就算只到现在,洪家这门亲也结得值了。”
一家人热热烈闹吃了饭,阿武把几只大竹筐扛进厨房,和梅姐、雨亭一起,把百般吃食该挂的挂出来,该腌的腌起来。
“这个年,阿囡得埋在帐本里了。”李玉珠抬手摸了摸李小囡的脸颊。
傍晚,李学栋返来的早,站在配房门口,伸头往里看,李小囡仓猝招手叫他,指着她那只小竹筐问道:“我这只竹筐这个角,堆了四五块墨头,没了,你拿没拿?”
梅姐不识字,怕扔了有效的东西,向来不扔她的东西,她团成团儿的废纸都不扔,小墨头更不会扔,扔墨头纸边那是败家!
“说是挺聪明,就在府学附读,我没来得及问你哥哥,说不定你哥哥熟谙呢。”
李小囡重新沏了茶,递给大阿姐、二阿姐,本身再倒了一杯。
“好!”李小囡立即点头,却不测之极。
“这事儿不消跟世子讲,我跟晚晴说一声就行,晚晴短长得很呢。”
“大阿姐讲得真好!”李小囡从速鼓掌。
李金珠笑起来,“这话我也讲过,大堂婶讲:议亲都是如许,先看族看家,最后才是看人。当初洪家跟我们攀亲,不也是看着阿囡,满是看着阿囡呢。
“大阿姐快讲讲!”李小囡拖着小竹椅,挨着李金珠坐下。
李金珠和李玉珠一起吐了口气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一起看向李小囡,李小囡被她俩看得莫名其妙,“如何啦?”
“另有一本,是我们各家书院的收了多少门生的数量字儿,我们的书院真是好。”
“第二家说是他家老爷在平江织造司领着差使,从八品,这个是宗子,跟你二阿姐同岁,说是刚到平江城,在故乡考秀才没考过,他阿爹就让他到我们平江城附学,这个我没如何看中,家在外埠,我舍不得你二阿姐。”
“是有四家。”李金珠笑出来。
“像是?是月份太小,还是……”前面的话,李金珠没敢说下去。
李金珠转头看向李小囡,唉了一声,抬手在李小囡头上抚了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