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于承福托了很多人找到我这里,没说别的,就是想要问一问他们施会长的案情。”黄显周皱着眉,“这小我心眼太多,很会使手腕,你真要找他?”
“那就烦劳先生写封信。”李小囡站起来,曲膝谢了黄显周,和晚晴一起告别,出了虎帐。
“如何啦?出甚么事儿了?”晚晴伸头问道。
“那倒也是。”黄显周一脸笑,很有几分得意的捋了捋胡子。
听这小丫头这话意,只怕这个于承福是世子爷挑中的人,嗯,那就好,这个于承福有甚么不好,不至于见怪扳连到这小丫头。
“世子爷叮咛过,押在这虎帐里的人,不准任何人探见,这事儿我说了不算,得那位杨小将军点头,杨小将军军法严整得很呢。”
李小囡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,晃动手里的信。
这封信里,史大娘子先对江南织坊竟然一起歇工停业这件事表示了惊奇,接着又说她写信这一天,传闻太学里递了份弹折,弹劾世子爷培植江南织坊。
她很喜好住堆栈。
“除了织工,另有秋蚕茧,传闻秋蚕已经上簇了,收秋蚕茧的事就在面前了,这些织坊能歇工停业,转手织工,约莫也不肯意再收秋蚕茧,这些秋蚕茧如何办?”
“这位史大娘子,说话的时候一句话里有七八层意义,写起信来也是如许。”李小囡感喟。
黄显周和姚先生对视了一眼,看向李小囡,等她往下说。
李小囡斜瞥了她一眼,将信折好装进信封,拍了拍那封信,“这封信得给你家世子爷看看,越快越好,我们先绕到你们家别业?”
“我早就跟你说过,她心眼可多了,不过你心眼也很多,你俩差未几。”晚晴拍了拍李小囡。
“那也是。”黄显周板滞了下,承认了句,随即感喟道:“你看看,用人就是如许,没心眼办不成事儿,心眼多了吧,又失于忠诚。”
“她上封信不就到都城了?”晚晴奇特道。
“收秋蚕茧这事儿,没点心眼手腕,必定办不下来,您说是不是?”李小囡接着笑道。
李小囡松了口气。
“那就好。”李小囡再松了口气,踌躇了下,笑道:“那能不能让于承福见施万全一面?您和姚先生看着,就是看一眼,说上几句话就行了。”
“江南织坊歇工停业的事儿,先生必定传闻了?”
黄显周皱起了眉。
见黄显周点头,李小囡接着道:“江南的织坊不但歇工,还往外转手了很多织工,我买了小几百人,唉,这几百人买下来花了好些银子,吃力得很,他们如果还往外转手织工,我就买不起了。”
“我领着两桩差使呢,哪有工夫找你玩儿!我是来给你送信的。”晚晴从袖袋里摸出封信,递给李小囡。
“如何不值得!你见过比我们家世子爷更都雅的吗?”晚晴口水差点喷出来。
“女人请讲。”
“可他还是没能从您这里探听到一丝半点儿,是不是?”李小囡笑道。
“他再都雅,你敢多看么?”李小囡手指导着晚晴的胸口。
“特地过来找先生说话的。”李小囡笑道。
“嗯!那就好那就好!”黄显周看向姚先生,姚先生也正看向他。
“那倒也是。”晚晴泄气的塌下了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