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,你还真会垂钓,这几条鲫鱼不错。”周沈年伸头看着鱼篓里四五条鱼,笑道。
“唉,不是没体例么,我这买卖做到现在,出去的银子比出去的多,洞穴越来越大,京彩行赚的银子全补助出去了,还欠了两千多银的内债,如果有银子,我也想锦衣玉食。”李小囡一声哀叹。
“那先生替我想想,该如何跟这位于行老说这事儿。”李小囡笑眯眯。
李小囡转头看向周沈年。
“从杭城过来的,我像是府学的先生?”周沈年看了看本身。
“晓得啊,世子信上说了,说是先生的意义,收秋蚕茧这事儿,我做比世子让人出面要合适很多。”李小囡再感喟。
“先生没认出来我么?”李小囡也低头看本身。
“不算远,先生是来探友的?”李小囡让出小马扎,表示周沈年坐。
“女人说的这个晓得,往哪儿晓得?”周沈年笑道。
李小囡说着话,拉起鱼杆,鱼钩空了没有鱼。
“嗐!你这小妮子可不能如许乱发言!”周沈年吓了一跳,“我一把年纪了,你瞎讲讲没事儿,可儿家家里都是小娘子,可不能如许乱发言!”
李小囡伸手抓住鱼,脱了钩放进鱼篓,眉开眼笑,“托先生的福!”
“挺像的。”李小囡细心打量着周沈年。
他这件缎子长衫方才上身!
“先生明天在我们家用饭吧,清蒸白水鱼。”李小囡扛着垂钓杆,拎着鱼篓子,带着周沈年进了后角门。
“秋蚕茧的事,我问过大堂叔,大堂叔讲,所需银子数量庞大,说银子还不算难处,蚕茧收上来,立即就得煮出来缫丝,这都是技术活儿,江南的缫丝和染坊一贯仰承丝绸行的鼻息度日。
李小囡收起鱼线,拉起鱼篓。
“先生不是本地人吧?府学的先生?”李小囡看向周沈年。
“这一家姓李的,你见过仆人没有?传闻是姐妹几个。”周沈年不动声色的探听。
“嗯?”周沈年眼睛瞪大了。
这一带都是有钱人家的宅院,这小妮子约莫是哪家的下人,或者是家离这儿远一些的穷家孩子,特地过来垂钓的。
“照我探听到的,丝绸行管得太紧了,各家织坊的织机数,每年出的绸子各品类各品级的数量,一年定一回,定下来就没甚么余地,在行的织坊有本领没本领没甚么别离。是如许吗?”
“平江丝绸行有位姓于的行老,我做粗布买卖没几天,他就跟在前面,也做起了粗布买卖,传闻这位于行老为人夺目,织坊打理的极好,极会做买卖。
“鄙人手里最要紧的一件事件,就是翻看从立国之初到现在,江南野生价,粮价,地价、桑价,生茧价等的变动变迁,已经写了两封信报给王爷了。”周沈年答的非常谨慎。
“算了,这些就够了,我们归去吧。”
李小囡从一只破陶片上拿起半条蚯蚓穿好,重新甩下钩。
“世子写了信,说先生今明两天就该到平江城了。”李小囡笑道。
“这事儿女人去最合适,先悄悄儿的走一趟。”周沈年笑道。
周沈年呆了呆,发笑出声。“那女人晓得鄙人过来找女人是要筹议甚么事儿吗?”
“你?”周沈年指着李小囡,再次上高低下打量她。
“不敢当不敢当。鄙人立即去办这桩差使。”周沈年站起来告别。
“多谢先生教诲。”李小囡忙欠身受教,随即笑道:“先生是姓周么?”
李小囡跟着站起来,将周沈年送出后角门。
“就像明天吧,梅姐明天早上买了五花肉了,家里另有鸡蛋,我想吃鱼,梅姐就讲有肉了,不能再多花铜钿,我只好本身过来垂钓,幸亏收成还不错。”
“那照先生看来,这出海税能不能降下来些?能降多少?”李小囡接着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