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鄙人觉得,得看丝绸行和海税司的案子甚么时候能审清结?”于承福看向李小囡。
“洪伯这是照顾你。比如我,给你递了信儿归去,我就获得库房,把库房里里外外好好打扫一遍,清算清爽,该收的收起来,该拿的拿出来。
“吃一块吧,唉,我瞧着吧,你这买卖做的,亏钱的时候比赢利的时候多多了。”
“不敢当。”于承福忙长揖到底。
这间茶坊他本身来过,跟施会长一起来过,还带着他媳妇过来喝过一回茶,没想到竟然还别有洞天。
两扇敞开的落地窗前摆着桌椅,李小囡坐在桌旁,一只手端着一只茶杯,左边手里喝一口,品品,再喝一口右边手里的。
“你家世子爷后天返来,干吗给我递话儿?”李小囡喝了口茶。
于承福踌躇了下,含混道:“鄙人也这么感觉。”
于承福微微探头看出来。
晚晴净给她传授的她底子用不着的经历心得。
“对了,你来干吗?又有大娘子的信了?”李小囡又咬了一口,含混问道。
“前天刚有一封,明天哪还能有!大娘子七天给你写一封信,我都记取呢。”晚晴倒了杯茶放李小囡面前,“是洪伯让我过来给你递个话儿,我们世子爷递了话儿返来,说后天就能返来了。”
“茧子不能久存,要立即缫出丝来。”于承福含混了句,“也要看织坊歇到甚么时候,如果拖到来岁春季,到春茧下来的时候,有新茧,就没人用旧茧了。”
“江南总不能没有织坊。”于承福含混了句。
“啊!”晚晴怜悯的看着李小囡,伸手拍了拍她,欠身拿了碟子驴打滚儿,放到李小囡面前,再拍了拍她,“他们茶坊里新请了位北方厨子,说这驴打滚儿是特长绝活,我尝过了,确切不错。
“这还要谁的意义?莫非于行老觉得,案子审结的时候,江南丝绸总行,平江丝绸行甚么,还跟本来一样?朱会长还是朱会长,施会长还是施会长?”
“收归到织造司必定不会。”李小囡笑道:“世子爷是感觉江南丝绸总行插手朝局甚么的,不大好,他仿佛很活力。
“黄先生说你很聪明,那我在你面前绕圈子必定就是班门弄斧,于行老必定想到了我找你有甚么事了吧?”李小囡干脆直接。
“不筹算!”李小囡干脆点头,“我就做我的粗布买卖。前一阵子我买了些织工,也是为了教那些婶子姐姐们织布。”
“江南丝绸总行在行织坊全数歇工停业,各家都放了些织工到牙行转手,我感觉,这秋蚕茧,他们约莫也不想要了,你感觉呢?”李小囡看着于承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