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是我们家,还是我们府上?”晚晴不敢置信的问了句。
她和三阿姐逛街的时候,进过几家卖荷包扇套香包甚么的店铺,那些店铺里最好的荷包,仿佛还不如这个精美。
“那你想赚多少钱?赚多少钱才算多?”晚晴没好气道。
“不是我们家,是我们府上!我们府上的织坊只做丝织,最赢利的是缂丝,其次是提花,双面异色这些,普通的绸缎就普通了。”晚晴答道。
晚晴瞪着李小囡,半晌,勐吐了口气,用力哈了一声,手指不断的点着李小囡,憋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。
李小囡将锦袋递给晚晴,晚晴唉哟一声,“石滚给我说过,这是给你的,你的人为。”
晚晴不愧是从小就学着管织坊的,如数家珍。
李小囡噢了一声。
“束脩!”李小囡改正了句,拉开锦袋,先倒出一只精美的银锞子,再倒,又倒出一个半根手指大小的竹牌,竹牌上烫满了斑纹,非常标致。
“下次有下次的,这是针线房新人练活做的,又不是甚么好东西。”晚晴白了李小囡一眼。
上完了课,两人出来上车,守在门口的保护头儿递了一只小小的锦袋给晚晴,“晚晴女人,这是石滚石爷让人送过来的。”
“你们家织坊织甚么?最赢利的是甚么?”李小囡往前挪了挪。
车子里有熏炉,白切羊肉宜冷不宜热。
两小我上了车,晚晴先将羊肉和花生糕挨着窗口裂缝放好。
“我瞧瞧。”晚晴伸手拿过竹牌,细心看了看,递给李小囡,“这是我们府上的对牌,这个是五两的。”
“我拿它做甚么?我不要。”晚晴点头。
“你说说,甚么买卖最赢利?”李小囡一只胳膊支在大车中间的桌子上,看着晚晴问道。
“一成的利还少啊!那你想赚多少?”晚晴斜横着李小囡。
“利能够薄点儿,买卖得充足大,起码不能一年只能做一趟吧,这桩买卖赚不到钱。”李小囡重新托着腮,感喟。
“你如何……”
“说了是闲事,我真要做买卖!”李小囡截住了晚晴的话。
“这个袋子和银子,都给我了?不留着下次用?”李小囡确认了句。
李小囡这满溢着绝望的一声唉,听的晚晴眉毛都竖起来了。“你这小我,如何看到甚么都想着卖钱卖钱卖钱!你钻到钱眼里出不来了是吧?”
李小囡顿时泄气非常。
胡想老是要有的,万一实现了呢!
“我跟你讲,要不,你收茧子缫丝染色,只要你做得好,能够卖给我们织坊,也很多赢利呢。”晚晴出主张。
李小囡绝望的一声长叹。
“好,你说吧!”晚晴没好气道。
丝织买卖的门槛太高了。
“你莫非不晓得我们府上是甚么人家?你莫非不晓得我们世子爷是谁?像我们府上这么有钱?你想有多少钱?富可敌国?你让我说你甚么好?”
“我哪晓得你们家有钱没钱,当然是你们府上。”
“你可不能拿去卖!”晚晴反应过来了,从速警告,“你看这里,有我们王府的徽记,你敢拿这个去卖,人家要拿你当贼送官的!也没人敢收。”
李小囡托着锦袋细心的看。
“这个挺值钱的。”李小囡将车帘掀起条缝,对着光细心看。
“嗯~”李小囡拖着长音,“像你们府上那么多钱吧。”
唉,不能卖,那就是中看不顶用的东西了。
李小囡托着对牌看了一会儿,送到晚晴面前,“你替我收着吧,攒够十个一起给我。”
晚晴啧啧几声,用力撇着嘴,再啧啧几声。
这是她明天的家教钱,五两银锞子,五两记帐。
“你家不是开着京彩行,你说过,买卖好得很。”晚睛见李小囡一脸严厉,也当真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