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农这意义，两端都要了？”李金珠拧着眉。
见李金珠眉头仿佛拧得更紧了，李小囡话风一转。
送走李文梁，李金珠把李银珠叫进堂屋，把那份聘礼票据递给李小囡，“念给农三阿姐听听。”
李银珠总算念完那份聘礼票据，长长舒了口气，合上票据问道：“这是甚么？满是好东西！”
“阿囡这话讲的有事理。阿拉家跟洪家算不上门当户对，银珠嫁畴昔受气如何办，这事体阿拉两个愁过不晓得多少回，如果能有这小一千两银子的嫁奁，银珠也算有些底气。这小我情，阿拉记取，今后总能还得上。”李玉珠看着李金珠道。
“如果受了洪家的聘礼，不要堂翁翁给的嫁奁，那人家会不会感觉，我们跟洪家亲，跟堂翁翁，跟我们李氏族里不亲哪？
“我们找屋子的时候，我听你跟二阿姐讲闲话，说是大堂叔讲：我们这不要那不要，几个族老讲我们是对族里有怨气。”
“少得很！传闻前头三科九年，一共只考出了四个举人，进士只要一个，九年，一个！先生讲，本朝科举特别难考。”李学栋仓猝答道。
李学栋站到李银珠另一边，伸头看着，和李小囡抢着教李银珠。
“没事儿，阿拉欠的情面多了，不差这些嫁奁。”李金珠将李银珠散下来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。
“农好好念你的书！”
“等等！”李银珠一把拉住李小囡，“我不要这么多嫁奁，我……”
“簪！”李小囡指着簪字现场讲授。
“洪家这四五百两聘礼，从洪家抬过来，也就是隔上两天三天，就又抬回他们洪家了，是吧？堂翁翁那四五百两，你没听大堂叔讲啊，他们也要搬到平江城，还要在平江城开铺子做买卖呢，今后必定用得着哥哥这个秀才公身份的。”
李银珠的眼睛已经瞪圆，不能再大了，只好把嘴巴伸开了。
“这死妮子！”李玉珠发笑出声，在李小囡头上轻拍了下。
李银珠看向李小囡，李学栋从大阿姐看到二阿姐，再看向三阿姐，最后目光落到李小囡身上。
李小囡指着李学栋。
李金珠嗯了一声，看着李小囡，等她往下讲。
“大堂叔讲，堂翁翁筹办照着这份聘礼票据，再给农筹办一份嫁奁。”李玉珠接着道。
“男家拿不出聘礼，女家不要聘礼的，传闻过，男家给了聘礼，女家不要的……”
“我也想挣钱……”李学栋伸头过来。
“阿囡这话讲得对。”李玉珠表示附和。
“农好好读书当好秀才公！”
“必定还得上！大阿姐放心！有我呢！”李小囡老气横秋的拍了拍李金珠的肩膀。
“如果向来没传闻过男家给了，女家就是不要，或是少要的，我们如果不要或是不要这么多，那就特别了是不是？”李小囡推着李学栋的肩膀，推回了他前面的话。
“大阿姐总想着人家对我们好，是为了哥哥能考落第人考中进士，当大官当宰相，我感觉别人没这么想，是大阿姐太敢想了。
“上回我问过哥哥，府学里有多少秀才，考落第人的有几个，考中进士的有几个，让哥哥讲！”
“大阿姐如果感觉不该拿，那就当是我们借的，今后等我们赚了钱，直接还银子他们如果不收，那就等大堂叔家艾叶姐姐出嫁的时候，或是堂翁翁过生辰的时候，送厚厚的礼，还上这小我情就是了。”
李银珠瞪圆了双眼。
李金珠皱着眉，看向李玉珠，李玉珠点头，“没传闻过。”
“纳征是六礼之一，学里的先生讲，六礼中纳征最要紧……”李学栋尽力想着关于纳征和六礼的讲究。
“大阿姐，这聘礼能不要吗？或是不要这么多？”李小囡先问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