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阿姐如果感觉不该拿,那就当是我们借的,今后等我们赚了钱,直接还银子他们如果不收,那就等大堂叔家艾叶姐姐出嫁的时候,或是堂翁翁过生辰的时候,送厚厚的礼,还上这小我情就是了。”
李玉珠从李金珠手里接过棉条,摇着纺车纺线。
李小囡指着李学栋。
“纳征是六礼之一,学里的先生讲,六礼中纳征最要紧……”李学栋尽力想着关于纳征和六礼的讲究。
见李金珠眉头仿佛拧得更紧了,李小囡话风一转。
送走李文梁,李金珠把李银珠叫进堂屋,把那份聘礼票据递给李小囡,“念给农三阿姐听听。”
“太多了!”李银珠看着世人。
“少得很!传闻前头三科九年,一共只考出了四个举人,进士只要一个,九年,一个!先生讲,本朝科举特别难考。”李学栋仓猝答道。
“嗯,那就如许,这情面,阿拉是得记取,今后,”李金珠顿了顿,叹了口气,“如果能还得上,那就太好了。”
李金珠嗯了一声,看着李小囡,等她往下讲。
李银珠看向李小囡,李学栋从大阿姐看到二阿姐,再看向三阿姐,最后目光落到李小囡身上。
“阿囡这话讲得对。”李玉珠表示附和。
“我们找屋子的时候,我听你跟二阿姐讲闲话,说是大堂叔讲:我们这不要那不要,几个族老讲我们是对族里有怨气。”
李金珠沉默半晌,嗯了一声,“就算是如许,阿拉也不该拿人家四五百两银子。”
“大阿姐,这聘礼能不要吗?或是不要这么多?”李小囡先问了句。
“没事儿,阿拉欠的情面多了,不差这些嫁奁。”李金珠将李银珠散下来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