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爷那一二三,是真还是假?”刘府尹眉头拧成一团。
李小囡正揣摩着该不该找那位世子爷说个话儿,晚晴就上门了。
“老曹,你说,越阳布庄这事儿,犯了哪条律法了?别多想,就事论事!”刘府尹上身前倾,手指导着曹先生。
“不像是假。”曹先生谨慎的接了句。
“一会儿你就去绸缎行,算了你不消去,等他们再找过来再说。”刘府尹话说到一半,又改了主张。
这事儿,绸缎行骆会长过来发言那会儿,他就捋过一遍了。
“真没事儿了?你就不怕丝绸行联手官府,欲加上罪何患无词?丝绸行但是官行。”顾砚看着李小囡吃完一块葱油酥,问道。
“转头再说,到巷口了。”晚晴嘘了一声,收起笑容,拂了拂袖襟。
他很想打她!
“朝廷不管这个。”顾砚答的干脆直接。
“不是因为束脩,我记得你仿佛提过一句,说牛先生在船埠甚么的,不会是海税司船埠吧?船埠上那么乱,牛先生没事儿吧?”李小囡再问。
“你如果本地收本地卖,没有,如果分开两浙路,南北西边都有几道税关,过关征税,如果往南卖进临海镇,”顾砚的话顿住,“眼下没有政令,不过,你最好不要卖进临海镇,更不要装船出海。”
“咦!如何欢畅成如许了!”晚晴一脸诧异。
“牛车前在一家货栈给人家记帐,他很好。丝绸行如何警告你的?”顾砚抖开折扇。
“你有甚么筹算?想让我做甚么?”顾砚看着李小囡。
“不管。除非囤积居奇,激起了民变。”
顾砚坐在平时那张椅子上,摇着折扇,看着跟在晚晴身后,绷着脸的李小囡。
曹先生头一句话就把刘府尹说愣了,没好气道:“我不是让你说这个!”
“丝绸行过来警告我们了。我确切是想晓得牛先生好不好,是不是没事儿!”
“嗯。”顾砚再嗯了一声,还是没搭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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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砚看着李小囡坐到劈面,看着她端起杯子,茶杯挨在唇边,微微欠身,看向他那只杯子,看着她放下杯子,提起壶,欠身给他添茶,顾砚眉梢挑了起来。
“哪儿欢畅了?我一向如许。”李小囡推着晚晴下了台阶。
顾砚不说话,李小囡一脸笑的先问道:“你的圣旨请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