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那位史大女人病好了没有？”李小囡问了句。
“嗯。”顾砚再嗯了一声，还是没搭话。
她笑的太光辉，这是有事儿？
刘府尹悔怨过一阵，本身冲本身摆了摆手，算了算了，做都做过了，多想无益。
李小囡一跃而起，迎上晚晴，眉开眼笑，“走吧！”
“我整天跟你在一起，这平江府还敢欲加上罪何患无词的欺负我？”李小囡看着顾砚，脸上的神情，仿佛在说你是不是傻？
“世子爷那一二三，是真还是假？”刘府尹眉头拧成一团。
“我背过刑统，查过税政条律，可我能找到的户部文书和圣旨很少。不到行里备桉犯法吗？丝绸行是官行。”李小囡一脸严厉。
“就是这话儿！”刘府尹勐一拍巴掌。
李小囡正揣摩着该不该找那位世子爷说个话儿，晚晴就上门了。
“你如果本地收本地卖，没有，如果分开两浙路，南北西边都有几道税关，过关征税，如果往南卖进临海镇，”顾砚的话顿住，“眼下没有政令，不过，你最好不要卖进临海镇，更不要装船出海。”
“那我卖得是便宜还是贵，朝廷也不管吧？”李小囡暴露笑容。
“不是因为束脩，我记得你仿佛提过一句，说牛先生在船埠甚么的，不会是海税司船埠吧？船埠上那么乱，牛先生没事儿吧？”李小囡再问。
唉，他实在是见地过于陋劣。
顾砚哗的收了折扇，在他那只杯子中间敲了下，“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。你刚才那句不是因为束脩，隔壁李四未曾偷。”
顾砚坐在平时那张椅子上，摇着折扇，看着跟在晚晴身后，绷着脸的李小囡。
李小囡由看而瞥。
李小囡迎上顾砚的目光，笑容绽放，顾砚眉梢扬起。
这事儿，绸缎行骆会长过来发言那会儿，他就捋过一遍了。
他很想打她！
“好久没见牛先生了，牛先生还好吧？”李小囡浅浅的抿了口茶，接着笑问。
“有点儿费事事儿。”李小囡抬高声音，“想就教就教你们世子爷，特地去一趟你们别业吧，太阿谁阿谁，对吧。”
越阳布庄这桩买卖，确切取巧了，可真没犯下哪条律法政令。
“咦！如何欢畅成如许了！”晚晴一脸诧异。
“胡说八道！你这是想见我们世子爷了，还是又想出去玩看热烈了？”晚晴揪着李小囡的耳垂，细心看她的神情。
“哪条也不犯，犯了同业的忌。”曹先生上身后仰，答的缓慢。
顾砚不说话，李小囡一脸笑的先问道：“你的圣旨请到了？”
“也不是这个！”刘府尹抬手揉太阳穴。
“那就没事了。”李小囡伸手掂了块葱油酥。
“牛车前在一家货栈给人家记帐，他很好。丝绸行如何警告你的？”顾砚抖开折扇。
“嗯。”顾砚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，摇着折扇，看着李小囡，等着看她接下来如何做如何说。
刘府尹用力揉了揉脸，伸手从曹先生怀里拽出那包茶叶和那包点心，放到搁板上，一声长叹，“你说说。”
“不像是假。”曹先生谨慎的接了句。
顾砚折扇点着李小囡，笑出了声，“你就直说，甚么事儿？”
“世子爷说，李女人是他的朋友？他们以朋友订交？”
“我晓得我晓得，我这头有点儿懵，世子爷这风仪，这风仪……”曹先生从速点头。
“我就说嘛！”晚晴拍鼓掌，抬高声音笑道：“我们世子爷表情不错！”
“我晓得我晓得！我是说，东翁如何觉得？”曹先生从速清算思路。
“东翁？”曹先生一脸担忧的看着刘府尹。
“你有甚么筹算？想让我做甚么？”顾砚看着李小囡。
“说我们没去行里备桉，问我们是哪家织坊的货，税交了没有，说我们把粗布卖得太便宜，乱了行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