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爷问你话呢。”顾砚放下脚。“你们这是干甚么呢?说啊!”
“为甚么两趟才气领一根?”顾砚一脸希奇,“我走过的船埠,都是一趟领一根,向来没传闻过两趟领一根,你传闻过吗?”顾砚问杨启帆。
“没有!向来没有过!”杨启帆答的斩钉截铁。
“但是,就这么放了也不可。”顾砚拧着眉,想了一会儿,“有了!明天上午,你们到船埠上,给他们负荆请个罪吧。
“我跟你们说,你们都在船埠上扛活,大师就是兄弟,不能整天你欺负我我欺负你打打杀杀,你看看,我和你们杨爷这刀都不往你们身上砍,能容你们拿刀砍自家兄弟?
“你看看,我的话,他们当耳旁风。”顾砚转头,看着杨启帆,叹了口气。
“就是能说出一二三也不该该。”杨启帆接了句。
“小爷我奉部令协理海税司,头一天到船埠上,就跟你们说过,小爷我只要一个不准,你说,这一个不准是甚么?”顾砚踢了踢跪在前面的黑衣头领。
“今每天公保佑!杀!”中间的头领杀气腾腾。
被定住的菜刀手和斧头手也被长枪捅着,将菜刀扔成一堆,斧头扔成一堆,人跪成一排排。
“对。”这个头领胆量略大,昂首看了眼顾砚,被火把下亮闪闲逛的金色蟒纹刺的眼痛。
这里本来是驻军临时堆放草料的处所,因为潮气实在太重,已经烧毁了好些年,被比来几个月新来的扛夫们花了极少几个大钱赁下,这会儿,这几排房屋里已经住满了人。
“嗯!”几个头领一头。
“照我们打算好的,你们三家各占一个方位,一起冲头一轮,以后从速撤走,我们和他们两家再过一遍,以后,你们浇油放火。都清楚了?”中间的头领低低叮咛。
顾砚一件黑底绣金蟒纹窄袖骑装,站到年青将军中间,笑眯眯打量着被弓箭定在原地的黑衣人。
“太子爷快来了,死人太多不吉利。”顾砚再叹了口气,“再说,我们的刀,是在国门以外杀敌用的,国门以内,都是帝国子民,能不杀就不杀,起码不能不教而诛。”
“这一次就算了,算小爷我教诲你们了,再有下一回,我把你们都发配到北边关外,把你们排在最前面,让你们拎着刀,好好砍个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