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少夫人。”护院们答道。
傅管家听这话,忍不住笑了。
“我们一起洗。”傅知行眸色幽深,素了小半个月了,他不介怀洗一次鸳鸯浴。
“那就好。”晏萩伸开嘴,“啊,给我吃点。”她现在身材固然健旺了些,但还是不敢吃冰,可看着傅知行吃,她嘴馋了。
蒲月初三,晏萩收到了郭宝婵的信,上面写着:“四月初九日出发回京。”从南疆边关回到燕都,慢的话需求两个月的时候,快的话,再过十来天,应当就能见着人了。
晏萩从三个站着的庄头身上扫过,落在跪在地上的四人身上,这四人也贪,但贪的未几,属于能够留用的,“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,就给你们四人一个机遇,把这账册重新清算一遍,后天呈上来。”
“感谢少夫人。”那四个庄头道。
傅管家接话道:“少夫人,似这类谋夺主子财产的下人,能够直接打杀了。”
“少夫人,您不能如许。”有个庄头脱口道。
傅知行舀了勺绿豆沙吃,“过几天需得亲身去看看。”
那两人这才傻眼,他们是夫人的陪房,在一些事上,夫人是会护着他们,可现在他们侵害的是夫人的好处,夫人还会帮着他们吗?有恃无恐的人不是他们,而是少夫人。
比起皇庄来,安国公府的账,还是很好清查的,晏萩奖罚清楚,那些贪污的,不但要把亏空补上,还被打了板子。那些诚恳当差的庄头,不但给了财物上的嘉奖,还准予他们送十岁以下的一儿一女进府当差。
两人对视一眼,“我们是夫人的陪房,我们要见夫人。”
那庄头大热的天,额头上直冒盗汗,跪下叩首道:“求少夫人看在小的上有老,下有小的份上,再给小的一个机遇,小的必然尽力管好庄子。”
“反面我一起洗,那得让我亲亲。”傅知行说着,强行把人搂过来,在她脸颊上狠亲一口,才去沐浴。
晏萩虽晓得韩氏对她这么措置那两人不会有定见,但还是奉告了韩氏这事,韩氏拉着她的手,“措置的好,措置的好。这些混账东西,孤负了我对他们的信赖。”韩氏身材不好,打理国公府已有些吃力,因此对庄子、铺子的账管得非常的宽松,才会养出了这么多的蛀虫。
“你们六小我一队,别离押送他们回庄子,好好盘问,把他们中饱私囊的财物搜剿出来。”晏萩并不介怀这些庄头贪污,但是要有底线,不能贪得无厌。
“少夫人,小的知错,求少夫人再给小的一个机遇。”两人下跪告饶。
“不要,我刚和女儿洗过一次了。”晏萩回绝。
“晚了。”晏萩要杀一儆百。安国公府家大业大,如果她轻饶了这两个,其他的庄头可就不好管了,她一点都不想每天为这些事烦恼,“你,我也再给你一次机遇,和他们一样,把账册清算出来,后天呈上来。”
下午,晏萩昼寝起来,和丫丫洗了个澡,打发丫丫去东跨院,她就慵懒地靠在贵妃榻上看纪行,一不谨慎,又睡着了。睡得迷迷瞪瞪的,感觉有人出去了,走到榻,哈腰捡起了掉地上的书。
“你们多带点侍卫,制止那些人狗急跳墙。”晏萩赶快道。
别的三个庄头却感觉晏萩是在恐吓人,责不罚众,他们有七小我,一下换七个庄头,那是不成能的事。并且有两个庄头是韩氏的陪房,认定晏萩这个做儿媳的,不敢动婆母的人,他们有恃无恐。
傅知行伸手要抱她,却被晏萩伸手抵挡住了,“去沐浴,一身汗臭。”
“谢少夫人,谢少夫人。”那庄头暗呼幸运。
晏萩没有立即发落他,而是看向别的两个,“你们又有甚么话要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