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萩从三个站着的庄头身上扫过,落在跪在地上的四人身上,这四人也贪,但贪的未几,属于能够留用的,“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,就给你们四人一个机遇,把这账册重新清算一遍,后天呈上来。”
“一起去。”傅知行又吃了一口。
能在主子跟前当差,那是一件极有脸面的事,庄头们对此,自是戴德戴德。
晏萩拍了几下巴掌,从门口一下出去了十几个护院,“少夫人。”
“少夫人,您不能这么冤枉我等,我们经心极力当差,不过是账册出了点小题目,少夫人就这么大动兵戈,就不怕我们心寒吗?”庄头之一大义凛然隧道。
蒲月初三,晏萩收到了郭宝婵的信,上面写着:“四月初九日出发回京。”从南疆边关回到燕都,慢的话需求两个月的时候,快的话,再过十来天,应当就能见着人了。
晏萩展开了眼,看到站在面前的人,一阵恍忽。傅知行见她懵懂样,拍拍她的脸,“如何了?不熟谙本身的夫君了。”
“你们乱来主子,另有理了是吧?”晏萩嘲笑,“一亩良田,秋收只收了五斗粮,榆河庄有榆河灌溉,这几年也没有遭大灾,每亩应收一钟,一钟是六石四斗,其他的粮去哪了?榆河庄共有良田二千亩,沙田一千五百亩,山田六百亩,三个水池,总产多少粮多少蔬果多少水产,你如果不会算,我就让人来给你好好算一算。”
傅知行笑,“别担忧,我们会带三百御林军去。”
傅管家接话道:“少夫人,似这类谋夺主子财产的下人,能够直接打杀了。”
晏萩虽晓得韩氏对她这么措置那两人不会有定见,但还是奉告了韩氏这事,韩氏拉着她的手,“措置的好,措置的好。这些混账东西,孤负了我对他们的信赖。”韩氏身材不好,打理国公府已有些吃力,因此对庄子、铺子的账管得非常的宽松,才会养出了这么多的蛀虫。
“是,少夫人。”护院们答道。
站着的三个庄头,嘴角上扬,就晓得是如许。
傅知行凑畴昔,在她唇上轻啄一下,“不可,你不能吃。”
晏萩是在正德堂的后厅见这些庄头的,“你们管庄子也有些年初了,账目却记得如此混乱,让人看不懂,我有来由思疑你们底子分歧适办理庄子,那就退位让贤吧。”
“少夫人,小的知错,求少夫人再给小的一个机遇。”两人下跪告饶。
等他沐浴出来,晏萩立即奉上冰镇绿豆沙,“账册查的如何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