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知行眼神古怪地看着她,晏萩眨巴眨巴眼睛,“种这么多仿佛不但是吧?那就种樱桃,樱桃好吃。”
婢女打起帘子,请她们出来。二房和五房的人都已经到了,三房住的最远,又有一个小婴孩,还没有到。
“这些花,我都会拔掉的。”晏萩不赏识前仆人的咀嚼,花太多,香味太杂,混在一起熏人。
后角门是供下人出入的,她们还得绕到东角门去。一刻钟后,马车从东角门出来,到二门,下车换轿,往春晖堂去。婢女见她们来了,往里通报,“老夫人,大太太,四太太和十二蜜斯来了。”
“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花拔了,种茉莉。”傅知行发起。
樱桃移植过来,没有三四年,是不会成果的。而晏萩来岁十月及笄,她在家里的日子不会太长。晏萩听懂了他话里的意义,娇嗔地斜了他一眼,“进书房帮我写院名吧。”
“种樱桃、种桃树、种杏树、种桔树、种苹果树、种李树,如许一年四时都有新奇果子吃。”晏萩镇静隧道。
傅知行见院子里左一丛月季,右一丛蔷薇,廊外种着菖蒲,廊里摆的花盆里种着芍药,廊吊颈挂着的花盆里种着吊兰,角落另有一株西府海棠,“满院的鲜花。”撷芳院还是挺名符实在的。
晏萩扭头看去,是一名看着面熟的蜜斯打翻了酒杯,坐在她身边的一名蜜斯站了起来,眉头微蹙,神情有些不快。晏萩怕她们起抵触,赶快起家畴昔,“如何了?”
“陆姐姐好。”晏萩表白态度。
说话间,晏三太太抱着小儿子,带着三个女儿出去了。
两人闲话了几话,晏萩就领着陆欣梅回了宴客的花厅。
“我也是泰昌十二年的,我是十月的。”晏萩笑道。
晏萩笑,“好,种茉莉。”她喜好茉莉的香味,更喜好茉莉的谐音,茉莉,莫离。赠君茉莉,请君莫离。
对傅知行给女儿的院子取的名,晏四爷不喜好,“这院名不好,潇潇,爹爹给你别的取一个,取一个好听的,寄意又好的。”
花椒已经磨好了墨,见晏萩和傅知行出去,屈膝行了礼,就退了出去。晏萩拿过宣纸,铺在桌上,傅知行已经提笔沾了墨,龙飞凤舞地在纸上写了三个字:“清馥院”。
“不取就不取吧,你来帮我写请柬吧。”南平郡主笑道。
“当然能够。”晏萩点头。
“不消谢。”晏萩又问别的一名蜜斯,“你的裙子有没有弄脏?要不要也去换一身?”
陆欣梅换上裙子,笑容朴拙隧道:“晏蜜斯,感谢你,这裙子挺好合的。裙子我已穿过,也不好再还给你,我改天做条新的还给你吧。”
“三个臭小子的院名,有甚么好取的。”晏四爷才没那闲工夫,吏部的事多,他很忙的。
晏萩就带着那位弄脏裙子的蜜斯,去清馥院,路上一番扳谈,晓得这蜜斯姓陆名欣梅,是新任吏部右侍郎的小女儿。陆欣梅的长姐已出嫁,陆欣梅正值妙龄。恰逢晏家宴客,陆太太带她出来露露脸,好给她说亲。
“晏蜜斯,你真好。”陆欣梅初来都城,还没交到朋友,看到晏萩亲热,就起了交友之心,“我是泰昌十二年的,晏蜜斯是哪一年的?”
“陆蜜斯不必客气,我们初度见面,这条裙子,就当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吧。”晏萩风雅地笑道。
晏老夫人搂着她,“祖母也很想潇潇。”祖孙俩有十天没见着了,晏老夫人这几日连饭都少吃了半碗,想孙女想的。
进了屋,晏萩给陆欣梅寻了身雪青色绣蔷薇花的裙子,这色彩和陆欣梅穿的裙子的色彩差未几,不过料子更好些,做工也更精美些。
来宾越来越多,说话的工夫,席面己经摆好,大师移步退席。女孩们坐在一起,边吃边闲谈,话题从美食聊到衣裳,又聊到金饰,氛围和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