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芩一起赶来,手上有些凉,那软腻肌肤触到斐济微微发烫的脸颊上,惹得男人小奶狗似得蹭了蹭。
徐柔盯着男人那一小片胸膛看半响,在身边金锦屏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中回神,惨白脸颊上出现一阵绯红。
男人脸上的皮肤很好,滑不溜秋的触感弹弹。烫烫的带着温度,几近灼烧了苏芩的指尖。
荣安县主与凤阳县主年事普通大小,还未长开,她跟在晋王世子身边,偷偷的看苏芩和斐济。
蒹葭一愣,明显是没想到苏芩竟会对她说出这类话来。
可到头来,这斐济没娶徐柔,娶的倒是皇城一名二嫁的孀妇。
他委曲个屁啊!这一起但是她累死累活的把他扶返来的!因为这厮走了几步今后底子就不让绿水碰了,只赖着她不放。
苏芩下认识挺直背脊,正对上世人视野。
看来绿水那人虽瞧着冷冷酷淡的,但那方面倒是跟他主子有异曲同工之妙。只是瞧着仿佛是过分卤莽了些, 不太懂人事。
苏芩的视野下滑,看到男人被扯开的衣衿,那边的肌肤竟也出现点点绯红,就像是被浸泡在了酒香里。
或跳舞,或唱个小曲。
本日男人穿一件宝蓝色缎面锦袍,束发带,手里把玩着一只白玉杯,单脚搭在凉亭的美人靠上,暴露紧裹在双腿上的素白长裤。广大的袍裾遮挡下来,能清楚看到那片暗影。
男人神采灵巧却又慵懒的靠在那边,浑身都是醉人的酒香。
她咽了咽口水,感觉面红心热的短长。
这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。
晋王看的连手里的鼓棒子都掉了。
毕竟是在旁人家处,晋王也没过分,提的都是些无伤风雅的小打趣。
斐济仿佛嫌吵,将整张脸都埋进了苏芩的后背处。
说完,苏芩也没管蒹葭,径直绕过她, 便出了院子。
斐济身边常随青山、绿水,常日里有事老是会派办事油滑的青山前来传告。但本日倒是苏芩头一次提起绿水。
跨过垂花门, 苏芩远远看到青山领着两个婆子, 抬着一顶软轿,正等在那处。
醉酒的男人身子斜斜一歪,刚好躲过晋王世子的手,将苏芩抱了个满怀。
“不必劳烦世子了。”苏芩看一眼绿水,绿水上前,扶住斐济。
男人的肌肤白净澄彻,衬在宝蓝色的缎面布料下,透出一股洁净的贵胄气。额头有半缕青丝贴在男人的肌肤上,更添纯稚之感,让人忍不住的想上去逗弄一番。
“你,你松口。”苏芩结结巴巴道。
本年夏春季热的格外悠长, 秋老虎残虐无忌, 苏芩神采蔫蔫的坐在打扮台前打扮完, 便领着绿芜和红拂往屋外去,路出中庭时,看到蒹葭正伸着胳膊在挂房廊檐下的红纱笼灯。
苏芩摇了点头,提裙哈腰钻进软轿。
他垂着眉眼,稠密卷翘的睫毛搭拢下来,穿戴缎面锦袍的身子束着玉带,从苏芩的视野看去时,直觉男人的腰极细。
“不必劳烦晋王世子了。”
已是掌灯时分,屋内只点一盏琉璃灯。苏芩站在那边,心口忍不住的一跳,然后又是一跳。
说这晋王实在是沉不住气,脑筋又蠢得短长,竟将借兵的主张打到他项城郡王府来了。不过也对,半只脚都踏进棺材里头的人了,再不出点动静,这天子梦怕是就要带到地府之下去做了。
“表哥。”金锦屏扭扭捏捏的上去,要去拉扯斐济的宽袖,被苏芩拦住。“金女人坐吧。”
“蒹葭, 你神采不大好。累的话便去耳房内安息吧。”苏芩开口道:“这些小事让小丫环做便好了。”
她原觉得这厮是在装醉,但当这只疯狗抱着她的手,啃着她的手指不放的时候,苏芩对上那双俄然便洁净澄彻如清泉石眼的眸子,当时就有些拿不定主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