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我啊。”
苏芩只觉现在本身就是被良家妇女欺负的阿谁恶霸……
她提裙坐在榻沿处,挽起罗袖, 暴露一截纤细藕臂, 白嫩如玉。
男人侧身靠在榻上,苗条身材微微曲折,曲着一只脚,身上的袍裾被拱起一片弧度。束发的缎带斜斜搭在肩膀上,下颚仰起, 暴露转动喉结。
男人半阖着眼,似无所觉,还是一心一意的“吃”着那茶水珠子。
常日里的斐济在外头老是人模狗样的,浑身散着一股清寒气。苏芩曾听那些胆量大的丫环会商过。说是像自家世子爷如许的人,如果在床上,该是多么一番模样。
斐济穿的是圆领子,将脖颈处的陈迹透露的一览无余。
这时候回想起来,苏芩俄然有些悔怨。当时她如何没有好好瞧瞧男人的模样呢?该当也是如本日普通,惹人……垂涎的吧?
“求我嘛。”小女人的小嗓子软绵绵的带着糯腻,就像最甜的糕点。“求我,我就让你吃。”
“斐济!”苏芩急喊一声,端着小茶盅畴昔,一把关上槅扇,然后将手里的小茶盅递给他,“外头的不能喝,吃这个。”
纤纤素手搭在男人的肩上,苏芩微微俯身,吐气如兰,半个身子贴到男人后背处,说话时粉嫩唇瓣轻触到男人的耳朵,似有若无的带着酥麻。
苏芩刚才已换过了一身衣裳。此时的她穿戴一件绸缎红衫,丝滑滑的贴在乌黑肌肤上,稍一挑开缎面带子,那红衫便随行动滑落,暴露娇花软玉般的身子。
苏芩与斐济已行过密切事,但每次她都因为羞的短长,不敢看面前的男人,只能靠着触觉和听觉感遭到男人的情感。她清楚的记得,男人的热汗从脸颊下颚处滴落,顺着脖颈,溅到她的身上。
“那,那你换件衣裳。”
“鬼才要求你!”苏芩伸手,一把推开面前的斐济,气鼓鼓道:“我要你求我!”
此人模人样的狗!
苏芩洗漱结束,咬牙穿上了那套没有亵裤的晋国宫娥服。她尚记得,当时的斐济见着她穿这套衣裳,那夜里是多么狠恶。
那厮难不成还记得昨早晨的事?可他不是都醉成那样了吗?
男人似是呼吸有些困难, 身子绷直, 自脖颈至下颚处崩出一条美好弧度。俊美白净脸颊泛红,薄唇微启,暴露里头素白的牙齿,带着些许锋利, 如同犬类。
斐济低头,看一眼苏芩那张蕴着绯红的小脸,伸手掐住人的下颚,轻捏了捏,“我的姀姀胆量甚么时候变得这般小了,敢做不敢认,嗯?”
去屏风后换了裙衫,苏芩想着男人吃了这么多酒,该当会渴,便从外间端了一盅茶进里间,却不防看到男人大开着槅扇,仰着白净脖颈,薄唇潮湿,正在舔外头的雨水。
掌灯时分, 天气暗淡, 屋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,从屋檐处落下,如白银针线般从灯色中清楚跃出, 打在槅扇外的那株芭蕉叶上, 滴滴答答的连缀不断, 就似敲击在苏芩的心尖处。
竟,竟睡畴昔了?
她有些严峻,这还是她头一次主动。
放动手里的茶盅,苏芩正欲起家,却不防被人一把攥住了腕子。
湿漉漉的帕子带着软香覆在男人脸上。
看着斐济吃了两碗茶,苏芩再按捺不住,起家扒开锦帐走了出来。纤细脚踝上挂着的那串脚链子上的棉花已被她取了,那六颗小铃铛跟着苏芩走动时收回清灵空响。
“女人,您别动,奴婢给您上个药膏,过几日就好了。”绿芜谨慎翼翼的用手里的竹签子挑着灰褐色的药膏,给苏芩涂在鼻尖处。
斐济感觉有些难受,单手扯了扯衣衿,也不说话,只睁着一双眼,委曲的看着苏芩。
男人垂着视线,看到那清楚印在茶碗边沿的唇印,檀香光彩,甘旨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