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芩毫不在乎的洗漱结束,甩了甩手,然后抚了抚本身那张明艳动听的脸,笑意更甚,一脸你奈我何之相。
“哐当”一声,身后传来沐盆翻倒的声音。
快速回身将本身腰间的裤带系好,苏芩涨红了一张脸,仓猝忙的要去将外套穿上,却不想走的太急,直接就被铺在地上的毯子给绊倒了。
“我要穿……”
青山一愣,没有明白陆霁斐的意义。“爷这是……要娶哪家的女人?”他竟没听到风声。“这制喜服,还是要贴身量了才好。”真不知是哪位女人这般有福分,竟能被自家爷瞧上,只可惜那苏三女人了,还没进门,就要被正妻压一头。
苏芩起家,正欲上前净手洗漱,却被那站在最前头的丫环拦住。苏芩认得她,是先前一向随在陆霁斐身边的丫环,名唤蒹葭。
陆霁斐拢了拢大袖,用巾帕掠过脸,回身欲走,却被苏芩拽住了胳膊。
蒹葭抿唇,绷着一张脸站在那边,目光直刺刺的瞪向苏芩。
陆霁斐穿的衣物不厚,他能清楚的感遭到小女人温温软软打在衣料上的热气,似能透过缎面,直烫到肌肤上。
男人站在那边,俄然伸手一把将正乱扭的苏芩按住,然后深呼吸一口气,哑着声音道:“别动。”
最后,苏芩将目光落到蒹葭身上,“最后是你。我方才洗漱的时候,你该替我挽袖,并备好大手巾给我擦拭。”
陆霁斐斜睨一眼常日里多聪明机警,却只在本日卡壳的青山,没好气道:“耳房里头的阿谁。”
恰是大日凌晨,男人眼瞧着,放动手里的册本,回身去了屏风后。
“爷。”耳房门外,蒹葭排闼而入,一用力,本来堵在耳房门口的苏芩就向前扑了陆霁斐满怀。
苏芩歪着小脑袋笑道:“错了,我是你家爷的人,你应当唤我,唔,一声姨娘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蒹葭看一眼苏芩,再看一眼陆霁斐,闷不吭声的走了出去。
苏芩一扭身,绕过蒹葭往前去,撸起宽袖,直刺刺的将手伸进了沐盆里,然后娇着声音道:“我就洗了,你能奈我何?”
蒹葭站在那边,面色有些丢脸,“苏三女人,还请自重。”
屏风后水声一顿,似是听到了那娇软软的话,但半晌后却还是如常。
“对了,你们这的端方呀,实在是难登风雅之堂。”苏芩伸手指向阿谁捧着沐盆的丫环,“就是你,胡乱瞎看甚么。主子净手的时候,你该双膝跪地,高举沐盆。另有你,主子用脂粉、靶镜时,你梗着脖子瞧甚么呢?该屈膝垂眸。”
小女人洗漱的时候没用帕子垫在衣衿处,行动粗糙糙的跟小时普通,胸前已是湿漉一片。
耳房内不但烧着炕,还搬了一盆炭火,暖融融的就跟在夏季里普通。男人的中衣沾了水,贴在身上,显出细薄肌理。晶莹剔透的水珠子顺着纤瘦脖颈往下滑,滴滴答答的浸湿扎着腰带的长裤,隐蔽入幽深处。
耳房旁槅扇上挂着的厚毡被掀起,暴露一片白茫院子,苏芩迷含混糊的起来,趿拉着绣花鞋,风俗性的走到屏风后筹办洗漱,却不想,睁眼就看到一个男人敞着中衣,正站在沐盆前用巾帕擦身。
陆霁斐挥手,穿过房廊,置垂花门处。有了遮挡的影壁,男人这才不着陈迹的松下一口气。
白嫩小手沾着濡湿水渍,还没擦干,指尖粉嫩嫩的拽着他朝服的缎面料子,印出两个小巧手指印。
苏芩动了动腿,终究受不住,慢吞吞展开了眼。
“爷。”垂花门处,青山正候着。
四个丫环齐刷刷站在那边,一脸愤激,明显是对苏芩这个女主子非常的不认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