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若不是岫儿天生内力完善,空有武功招数,却不能修炼心法……”秦风一脸凝重,转头看了看秦远岫,他倒是一脸淡然模样,对他爹笑了笑:
秦远岫十多岁的时候,秦风开端教他家传内功心法,他大哥比他痴顽,一样一段心法,半日便成了,秦远岫几次练了一个月,却毫无长进,厥后渐渐才发明,本来他竟不能习心法,必定这平生不会有涓滴内力。
“凌九重这个大魔头,恐怕早已疯颠,你忘了,当年他力战武林各派,也只是为了逼白家交出白望川的遗骸。江南四大师与灵音寺合手对于他一个,伤亡惨痛也未让他到手。当年另有秦山老爷子主持大局,各门各派妙手浩繁,这十多年,老的老,死的死,如何比得了当初。凌九重恐怕先节制了白家,将白望川的骨灰运出,再命人一把火烧了‘白、史、封、雷’四家,天衣无缝,莫非他还怕白望川变成厉鬼胶葛他不成”
“莫非是天一教所为”陆大友迷惑道。
当今武林,平辈中人,只要秦风有资格站出来发言,他早半个月来到宁波府,先替史老爷子措置了身后事,随即又去了“白、封、雷”三家,一一寻觅蛛丝马迹。
四年一度的武林大会本该是江湖上一大盛事,但一个月前灵音寺及“白、史、封、雷”四家被灭,民气惶惑,至武林大会开端,又有少林、武当、青铜、峨眉等大派缺席,只余江南聚贤庄与丐帮、华山派、崆峒派等尚在,稍撑场面罢了。
“鄙人鄙意,我们这些糟老头,还是不要跟年青人争了,往年次次争得你死我活,实在跌面子,这个江湖,还是交给年青人罢!”崆峒派掌门将酒泼倾泻洒倒进大碗中,一饮而尽,粗着嗓子发起道。
本年腐败过后的这场嘉会,意在选出新的武林盟主。群龙不能无首,史家老爷子史龙翔自秦山过世后,便一向措置武林大小事件,虽不及秦山德高望重,一全部武林这些年却也风平浪静。但是史家高低一百七十口人,一夜之间惨遭毒手,连史盟主也不例外,这等狠戾挑衅,是凡人所不能忍。
衡山掌门骆鸣笑了笑,将食指放在唇边,做了个谨慎隔墙有耳的行动,然后起家,重新查抄一遍,将门窗全都严严实实关好。
酒酣菜冷,杯盘狼籍,这场拂尘宴结束以后,世人都各自回堆栈歇息。
“他当然不怕,他只怕白望川连梦里也不找他!”
他生了火,从河里捕来几条鱼,烤熟了狼吞虎咽,直到被鱼刺卡住,干呕出声,才倚在破庙墙角,缓缓闭上眼。
“不,不会是他!你忘了白家,江南白家,凌九重怎会对白家动手屠灭满门,白望川是白家独子……”
陆大友点头称是,脸上俄然现出惊骇奇特的神采:
华山与衡山掌门是多大哥友,客房相连,干脆问店小二要了一壶上好龙井,泡好了带进房中,一边喝茶一边说话。
做了决定,修缘略微放心,将地上铺好干稻草,蜷着身子睡下了。
这江湖上有两种人,非常少见,实乃惯例。一种人天生只能练心法,练至化境,内功强大非常,却练不得一招一式,另有一种人,空有招式,入迷入化却毫无内力。
“父亲何必在乎,我天生不爱练武,能帮大哥便好。”
秦风在宁波府剑锋楼上为各派掌门洗尘,再过三日,便是武林大会。现在的江湖,青黄不接,只要通过层层比武,最后胜出者即位。
秦风沉吟半晌,道:
“但愿不是。凌九重闭关十一年,若你不提,我倒把这号人物忘了。想当年,他单身一人大战三十二门派,江湖一片腥风血雨,凡人闻之肝胆俱裂,更比现下天一教可怖很多。秦老太爷结合少林方丈,武当宗师及各派豪杰,也只能勉强将他压抑住,逼回望川宫闭关修炼,若这个时候出关,不知会是如何一场腥风血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