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圣母,玉儿佛缘美满,轰动我摩尼教主,教主遣贫尼来中天渡化于她,但愿她能传承佛法,并于中天大陆弘扬佛法,造福众生。”
说完,冰花圣母竟躬身拜下!
“摩罗什大师,多谢你用无上佛法救了玉儿一命,只是我观她气色,仿佛三生花毒并未袪除,模糊有发作前兆了!”
“这也是玉儿的缘,既然尘缘未了,还是等她了过为好!”
“唉,如此漂渺,当真难明!只是,大师除此以外可有别的解法?”
扁舟飘零,撑舟人头戴斗笠,身披蓑衣,仿佛永不知倦怠地摇着橹。
一叶扁舟在湖面飘零,穿越在升腾的雾气中,如梦如幻。
云靖又对摩罗什大师躬身一拜,道:“多谢大师拯救之恩,云靖服膺大师教诲!”
扁舟在淡淡的雾中穿行,不知从哪来,又到何方去。
“那花母生于何方?”
“如此奇特花毒,大师,莫非没法可解?”
“不能,动不了!”云靖很干脆答道。
“玉儿,拜过摩罗什大师后,我们也该归去了!”
“圣母有所不知,玉儿当初魂归本体醒来,第一句话便问云靖呢,两年来,她亦无时无刻不顾虑于他呢!”
云靖回身对白漱玉道:“玉儿女人,我先回了!”
直到,冰花圣母轻唤一声,她才转过甚来。
“我只是想悄悄看着你……”云靖滑头一笑道。
两人均闭目打坐,任鸥鸟鸣叫低翔。
“唉!大师,这些听起来实际,可实际上更加虚无呢!十世善血之人,这凡界存在吗?在这凡界,谁又能做到心中无怨呢?唉……”
说完,白漱玉三叩首。
“见我何用?我不过是歪门邪教,而你是王谢朴重,见不如不见!”白漱玉幽幽道。
他躬身一拜,道:“前辈,云靖热诚之心,六合可表,我必然按前辈要求去做!”
“大师,能救玉儿一命,己是再造之恩,我岂敢有指责之意!只是这三生花毒好生奇特,我正想向大师请教,还烦大师明示!”
“哦?大师,玉儿衔花出世,生母生下她后便放手西去,其父听羽士说她所衔之花为凶物,便非常嫌弃玉儿。是我见之不幸,又见其资质奇佳,便从小收养了她。我一向将玉儿视为己出,恳请大师收她为徒,传其佛法!”
………………
“此花与女婴之体相伴而生,故中此花毒者皆衔花而生,‘花若魂,人若影’,今先人花相随相依,伴随三生,才离体而去。”
白漱玉跪于舟首,对摩罗什道:“摩罗什大师,再造之恩,玉儿无以回报,请受弟子三拜!”
他的心狠恶跳动,他的呼吸短促了,这一刻,空间凝固,时候凝固!
一白一青两只倩影鹄立舟首,卓尔不凡的风韵让冰花圣母的内心不由为之一动。摩罗什大师望着二人,亦微微一笑。
冰花圣母再拜,道:“大师,只要玉儿生命得以持续,冰花愿丢弃统统……”
置身此中,谁又能感遭到这只是湖?
湖面浩大,波光粼粼,没有山的倒影,没有岸的边沿,有的只是水天一色,有的只是几只红色鸥鸟低翔吭鸣。
“哦?玉儿从小跟从我,我对之刻薄峻厉,慈爱深藏于心,不会成为她的沉重挂碍。至于其父,玉儿更未得其父爱,更不该成为挂碍,不知大师所说玉儿挂碍沉重,却为何人?”
只是那淡淡的笑中竟有了些许哀伤。
船舱内,云靖终究缓缓展开了眼。当他第一眼瞥见似曾了解的红色身影,竟又当即闭上了眼。他担忧那只是梦幻,既是梦幻,那他怎愿醒来?
白漱玉的脸上出现些许红晕,她浅笑道:“能起床了吗?能的话,还是早些畴昔拜谢摩罗什大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