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漱玉轻咬贝齿,轻声道:“本身谨慎,不要再做傻事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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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能,动不了!”云靖很干脆答道。
“圣母有所不知,玉儿当初魂归本体醒来,第一句话便问云靖呢,两年来,她亦无时无刻不顾虑于他呢!”
一白一青两只倩影鹄立舟首,卓尔不凡的风韵让冰花圣母的内心不由为之一动。摩罗什大师望着二人,亦微微一笑。
摩罗什双掌合什,诵道:“揭谛揭谛,波罗揭谛,波罗僧揭谛!”
云靖一凛,猛地展开眼!
两人均闭目打坐,任鸥鸟鸣叫低翔。
置身此中,谁又能感遭到这只是湖?
摩罗什浅笑不语。
白漱玉神采一红,嗔道:“师父在呢,谨慎将你冻成冰棍!”
冰花圣母微皱眉头,道:“这么说,这两人还是两厢情悦呢!云靖为见玉儿,竟甘心自沉于湖,以性命逼大师呈现,我看此子也够热诚!只是如此,却如何是好?”
说完,白漱玉三叩首。
白漱玉皱了一下眉,伸出纤纤玉手,轻拂了一下云靖的额,道:“你的毒己经袪除了,应当没有大碍了呀!”
一叶扁舟在湖面飘零,穿越在升腾的雾气中,如梦如幻。
“唉!这三生花提及来也是六合奇葩,竟是六合间幽怨之气所结,只要母花生因果茎脉,而子花无茎无根。它吸精血而津润,得怨气而绽放。传闻积怨甚重之人易播此花种,由此看来,玉儿生父竟是积怨深重之人!”
“这也是玉儿的缘,既然尘缘未了,还是等她了过为好!”
“哦?大师,玉儿衔花出世,生母生下她后便放手西去,其父听羽士说她所衔之花为凶物,便非常嫌弃玉儿。是我见之不幸,又见其资质奇佳,便从小收养了她。我一向将玉儿视为己出,恳请大师收她为徒,传其佛法!”
云靖又对摩罗什大师躬身一拜,道:“多谢大师拯救之恩,云靖服膺大师教诲!”
“我只是想悄悄看着你……”云靖滑头一笑道。
舟首端坐两人,一名头戴僧尼帽,身着青灰法衣,面庞端庄慈爱。一名一身白衫,边幅美艳,却冷若冰霜。
白漱玉望着云靖如流星划过天涯,目光久久不忍收回!
白漱玉跪于舟首,对摩罗什道:“摩罗什大师,再造之恩,玉儿无以回报,请受弟子三拜!”
“圣母,在我佛界修到心无挂碍,无怨无悔的境地并非不成能!”
云靖一听,心花怒放,听冰花圣母的意义,竟是同意了他与玉儿结为双修朋友!
“此花与女婴之体相伴而生,故中此花毒者皆衔花而生,‘花若魂,人若影’,今先人花相随相依,伴随三生,才离体而去。”
说完,冰花圣母竟躬身拜下!
“这就是此毒难明的根由!三生花母生于何地无人晓得,并且传闻花母随怨气飘零,无踪可寻,几千年来,竟无人遇见过!”
“哦?玉儿从小跟从我,我对之刻薄峻厉,慈爱深藏于心,不会成为她的沉重挂碍。至于其父,玉儿更未得其父爱,更不该成为挂碍,不知大师所说玉儿挂碍沉重,却为何人?”
“唉,如此漂渺,当真难明!只是,大师除此以外可有别的解法?”
他的心狠恶跳动,他的呼吸短促了,这一刻,空间凝固,时候凝固!
“既然醒了,何不睁眼?”一句清冷的话语,既熟谙又陌生!
两朵花袅袅升空,一叶扁舟转眼消逝!
直到,冰花圣母轻唤一声,她才转过甚来。
说完,与白漱玉相视一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