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清皇打顿时前,笑道:“莫道如此眼熟呢!本来我知你是谁:永乐城驰名的魔头,刘偲,刘子倾。我说的对也不对?你奉告我,真正的镜北王究竟在那边?”
却说阮如虹与王鹏飞两员大将带人守在西城门口儿上,将那白刹雄师死死地拦在了内里,樊伊命令西、东、南三方兵力同时打击,哪知旈偲早已推测会有这一出,他在三边大门同时派兵埋伏,并不露面,只等城门一旦被攻破,镜北将士们当即从两翼杀将出来,将白刹雄师死死堵在口儿上。另有那矫捷伏兵专挑敌军空地动手,高塔上的铁炮也时不时对准敌军发射。
而这西城门里头,王鹏飞与阮如虹两个领兵兵戈,恰是杀的酐畅淋漓,好不痛快。
刘偲心下一凉,对方人多势众,他底子就打不过,壹哥那帮子人还不返来!他怕是要扛不住了……呵……想不到啊想不到,明天竟然真就是他的死期了。
刘偲生生调转了方向,足尖在三尺青锋上借力,一个纵跃,就立在了道旁的屋顶上。
话音刚落,这清皇朝身后的林子里摆了摆手,却见数百名黥面杀手蓦地自林子里涌出,那充满戾气的眼神、敏捷矫捷的行动,竟比先前的黥面杀手还要干脆利落几分。
王鹏飞痛失手掌,只觉钻心的疼,正踉跄着拿左手去勾那长/枪,铁钩人手上的匕首却从斜火线飞出,直直没入了王鹏飞的胸膛。
王鹏飞毕竟数天没吃过一顿好饭,与仇敌打斗了好久,身上又受了伤,一时候只觉头晕眼黑,喉头腥甜,垂垂力竭,全拼着一股气在死扛罢了。他身形晃了两晃,举起长/枪便要再战,那铁钩人似是逗弄的有些厌倦了,却从袖中滑出一把匕首,只见银光一闪,蓦地鲜血四溅,王鹏飞的手腕与长/枪齐齐飞脱了出去。
王鹏飞自也不敢抬手去接,只正色以待,挽起手中长/枪一一挡下,谁知此人飞镖打过来以后,又将铁钩从斜火线打了过来,那王鹏飞眼看着遁藏不及,就要被击中,说时迟,当时快,不远处的阮如虹,却蓦地纵身上前,徒手接下铁钩。
阮如虹说罢,头一歪,眼睛缓缓闭上,业已存亡不知。那王鹏飞表情沉重地将阮如虹往地上一放,抬手抹了一把脸,他拾起地上长/枪,足下一点,纵起三丈高,开口暴喝道:“你个下黑手的死狗,老子本日叫你偿命!”
那人恰是旈偲,他端坐于顿时,面上玄铁泛着幽幽寒光,他手上抱着一坛子酒,隔出老远都能闻到朴素的酒香味,旈偲拍开泥封。蓦地脱手撤除脸上的面具,暴露一张星眉朗目,五官清隽,面冠如玉,倒置众生的脸来。
本来这帮子黥面杀手,恰是先前将他活捉,又给他钉入蚀骨钉,害他功力尽失,以后费了好些工夫才规复的那帮子人。
厥后清皇渐渐打顿时前,一脸不耐隧道:“玩够了没?从速都措置了,迟误本皇时候。”
不过,死又有何惧?也不过就是脖子上多了个碗大的疤,大不了等他托了生,十八年后再去找玥儿罢了。只不过,到时候就该轮到玥儿不认他了……
那清皇神采一凛,冷冷一笑:“刘公子真真儿是好记性,连我等知名小辈都记得如许清楚,本皇好生佩服。”
可看着看着,仿佛他临死前的眼神里,又有那么一丝豁然在里头,好歹也是为了抵挡外入者的侵犯,而死在这片地盘上……
这些镜北军那里见得如此惨烈的场面?天然搏命上前,他们好似越杀越多普通,倒下一批还补上一批,固然敌众我寡,相差差异,可镜北军倒是大家豁出命去,以一敌百,白刹将士的确被杀到怕了,恰是不死不休的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