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霄不太对劲:“再如何说,我也救了你一回,你就不能对我和顺一点?”
“凤府主拯救之恩,崔某铭记于心,毫不会忘。”崔不去柔声道。
凤霄眨眨眼,他感觉本日的崔不去有点奇特,但对方说完这句话以后就没了下文。
茶寮不大,一人一席,相互不免拥堵,凤霄等闲便能戳到崔不去的腰肋。
那一夜他吻下去,对方从震惊到气愤的狠恶挣扎,却没法推开本身,气得耳根子都红了,也是像现在如许,耳朵微微颤抖,眼角泛红,津液润唇,迷离敬爱。
此时天气已晚,城门封闭,再要入城只能等隔天,所幸城郊也有驿站,很多来不及赶回城的人便在此处歇脚,久而久之,四周开起茶寮集市,从几户人家增加到几十户,模糊构成一个新的村落,日暮时分倒也非常热烈。
崔不去忍不住道:“你清楚还轻浮了我!”
崔不去莫名。
这一针扎下去,恐怕就不是药到病除,而是药到命除了。
崔不去嗯了一声,往凤霄那边微微挪了一下,方才昂首去看来人。
凤霄:“甚么成果?”
他自忖装得还不错,见面以后,声音带着大病未愈的衰弱,神采也另有些惨白,如果崔不去来评脉,还能发明凤霄脉象踏实,这美满是他做了万全筹办的原因,底子不怕崔不去思疑。
二人四目相对,崔不去冷哼一声,懒得再问下去,拿起书自顾看了起来。
这神采就对了。凤霄方才放心上了马车。
“这八天里, 都城艳阳高照, 并无阴霾。”崔不去提示道。
凤霄抽了抽嘴角:“我从没见过这么粗的针,这几日你为了让人赶制出来,也没少费工夫吧?”
就算他现在看的是《品德经》,估计入眼也成了《三十六计》。
崔不去正喝茶,冷不防被他戳中痒处,差点一口茶喷出来。
声音清脆若黄鹂出谷,不必看脸都晓得必是芳华少女。
崔不去笑道:“凤府主身中剧毒,戋戋八日,必定没法将余毒断根洁净,我找到一名神医,从他那边学了一套针法,保管凤府主针到毒除,绝无后患。”
二人各踞马车一角,各得平静,暂告鸣金出兵。
凤霄装傻:“那刺客从车底往上刺了一剑,我若不抱着你滚蛋,你如何来得及遁藏?”
这一看,却不由微微愣住。
“可我为了你受伤,又救了你一命,这总没作假吧?”
凤霄慢吞吞道:“遁藏之前,我在听刺客的动静啊。”
“八日不见, 凤府主安好?”
只不过银针三寸来长,尾指粗细。
若不是八日以后, 凤霄在通化门外准期见到了崔不去,他差点觉得对方连赴约都忘了。
崔不去微哂,公然懒得再装模作样:“我有一事,想就教凤府主。”
崔不去点头:“对方自那夜以后,竟如从未呈现过普通,完整消逝踪迹。不过幸亏,另一件事有了成果,我也算是对凤府主的拯救之恩有个交代。”
凤霄打了个寒噤:“罢了,还是规复原状吧!”
也就是说,崔道长现在状若沉着,实则内心将近气死了,正想方设法揣摩着这么算计凤霄呢。
“你看那边。”
凤霄摸摸鼻子,心道百密一疏,那天早晨他顾着装死,让崔不去健忘究查马车上的事,却忘了那把剑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