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弃本来不肯与她叫真,是以只用了五分力,哪知对阵几次,始终拿不住人,见她奇招层出不穷,决定下猛手,出招越来越狠。武珝见石阵困不住他,拆招之余,怒道:“我身上邪术未解,你不助我,却来杀我?”
正火线是一尊三丈高的轩辕黄帝像,坐在指南座车上,双目神威炯炯、方口大开,似大声呼喝,手臂前举,威风凛冽地批示兵马,别的四尊大石像别离从四个方位扬刀砍至,个个杀气腾腾、气势虎虎,好像绝代妙手。
武珝不晓得这幻景有何玄机,正踌躇间,听背后沈弃追至,再不顾统统闪过商汤石像,飞步进入。沈弃奔如闪电,紧追在后,一闪过弯道,几近撞上成山石像,刹时力贯下盘,顿住脚步,但见武珝已堕入幻景里,再不顾统统,快步跟上,从火线用力握住她的手,道:“跟着我,谨慎不要走散。”
武珝趁机纤躯一扭,从他掌心摆脱出去。沈弃回身抵挡,倒是五尊石像从两旁凹壁处快速移出,包抄住他。
沈弃认出他们是天子身边的四位贤臣勇将——风后、力牧、常先、大鸿,虽是石像,却雕镂得栩栩如生,精眸凌厉,如同搏兔之鹰,招式前呼后应,一气呵成,凭着上古帝王高臣的宏伟英风,逼得沈弃心口一窒,几近发展。
但天龙地穴已非常埋没,还要如此设想,看来这里必然埋没极严峻的奥妙。”沈弃一边闪躲石像进犯,一边环目扫去,见中间石壁刻着“轩辕境”三个大字,心中思考:“莫非这是黄帝在涿鹿大战蚩尤的景象?
沈弃不及细想,翻手屈指,指气朝她脉门弹去。武珝修为虽逊一筹,但在月阴宫主事前提点下,对石阵比沈弃更体味几分,心机又活络,眼看沈弃指劲弹来,招式精奥,难以闪躲,干脆双臂一分,将胸口佛门卖给对方,沈弃怕重伤了她,微微收了掌力,不想武珝指尖竟发作实足劲力,射向周遭石像,同时借力发展数丈,那些石像被这么一激,再度攻向沈弃。
他连转几圈,仍深陷在此中,没法脱出,面对石像无休无止的轰击,就算他行动再快,还是惊险万分,长此下去,难保不失。沈弃见这石阵很有包涵六合之势、吞吐六合之象,暗觉诧异:“日月道长穷尽毕生之力,将地洞石柱雕镂成千百高贵爵将相,融入短长武功,再以五行八卦计算方位摆列成阵法,用来庇护天龙石窟的奥妙,这般才干真非常人可及!
武珝吃了一惊,原想要摆脱,听了他的话,不由昂首望去,见他气势伟岸如山,眼神却宁淡如水,神情安闲刚毅,既天真思也无冲动,彷彿握着她的手、庇护她,都是再天然不过的事。她不由得微微悸动,又掺杂着难以言喻的感慨失落:“他怎能如此安静,好似统统都没产生过?”
那这些石像必是根据『八阵兵法图』摆列!”这石像阵固然奥妙,幸亏沈弃对兵阵很有研讨,初时被困,但多看几眼,已认出这阵法确切是风后撰写在“握奇经”中的“八阵兵法图”,后代的兵阵都是由此生长而来,是以沈弃很快看破阵眼地点,身影一飘,落到风后石像旁,凝集巨力对准底座连轰三拳,破坏它的底座,风后运转不顺,其他石像失了阵眼指导,行动随即慢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