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复沉吟不语,明显另有些踌躇。
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,就在木桑道人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,俄然,厅别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,跟着一个娇柔的声声响起,“相公,相公……”
慕容复面色微滞,一时无言。
木桑道人苦笑连连,“公子的话当然有理,但如此行事终归为人所不齿,能够还没等吴三桂打过来,我们本身这边就先闹了内哄,还望公子三思。”
倒是慕容复越说越气,顿时又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,“咱再来讲说这兵戈的事,金蛇营占有山东那么多年,不说把山东运营成铁桶一片,起码也该有些根底,能经得刮风吹雨打吧,而你们呢,吴三桂和康熙一来,没几仗就把你们打得是捧首鼠窜找不着北,还美意义说甚么能征善战,有勇有谋,我都替你们脸红!”
“卑鄙?”慕容复嘲笑一声,“我花了那么大的代价,莫非全凭你们两片嘴皮子一搭,就能给我保障么?做梦去吧!”
这下木桑道人真急了,赶紧说道,“且慢,如果……我是说如果,遵循公子的要求,将知恋人全都节制起来,那么又让谁去假扮承志?别的,金蛇营的大小事件,总得有人来措置吧?”
慕容复如果有体例,哪用得着做最后筹算,现在最大的题目就是时候,如果时候充沛一些,或答应以重新搀扶一个新首级出来,保住了根基盘,再渐渐与吴三桂周旋,可吴三桂又如何会给金蛇营时候呢。
沉默很久,木桑道人长长吐了口气,“或许你说的对,青青是最好的挑选。”
木桑道人混迹江湖多年,天然不会是真天真,闻言顿时骇然道,“你的意义是给他们下毒,节制他们?”
慕容复白眼一翻,嘲笑道,“你也别太高看金蛇营了,一群乌合之众罢了,难成大器,值不值得我兼并还是两说之事。”
慕容复嘲笑一声,“我敢这么说,别说现在袁兄已死,即便他还活着,金蛇营也必然走不了多远。”
慕容复不置可否,“道长已是要归隐山林之人,何必固执一时得失,放下,方能得道啊。”
慕容复幽幽问道,“那你们成事了么?成事了金蛇营如何还会落到明天这步地步?”
“你……这……”木桑道人听完不由脊背发寒,颤巍巍的指着他,“这未免太卑鄙了点吧!”
木桑道人还待再说,慕容复打断道,“别跟我这啊那的,咱就说究竟,金蛇营占有山东有很多年初了吧,看看现在的山东被你们霍霍成甚么样了,倭寇横行,匪贼成风,百姓流浪失所,饿殍各处,杀人放火全无半点法纪可言,百姓乃至还不如之前在清廷治下来得安稳,你说你们都干了甚么?所谓反清复明究竟是为了百姓,还是为了你们那点微不敷道的私心?”
木桑道人有点惊奇,似是没想到这么个卑鄙无耻之人,竟然能说出如此一番大义凛然的话来,张了张嘴,却又找不到甚么辩驳的言语。
“倒也不必如此。”慕容复话锋一转,如有深意的说道,“但这些人的嘴必须得封严实了,要让他们晓得,甚么叫祸从口出!”
木桑道人眼角急跳,赶紧摆手,“公子切莫打趣,老头内心痛快得很,就不劳公子操心了。”
“慕容公子,你这话有点过了啊,像罗大千、朱安国这些人,曾是一代名将袁崇焕的部下,个个能征善战,有勇有谋,他们如何就不能成事?”木桑道人据理力图。
“总算开窍了。”慕容复抚掌而笑,“也不必然非要下毒,节制人的手腕有很多,比如他们的家人,亲朋老友,血脉后代等等,归恰是人就有缺点。”
慕容复嘿嘿一笑,“这是道长需求处理的题目,至于假扮袁兄的人选,我倒有个建议,青青就很合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