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青见杨过呆立原地,神采悲苦,不由沉默。杨过自幼父母双亡,流落贩子,虽学得一身机变狡猾之术,却自有一股傲气。欧阳峰即使再十恶不赦,对他倒是至心实意。他不管别人如何对待欧阳峰,心下却把他看作大大的好人。乃至别人欲是讽刺,他便欲是靠近。龙女久居古墓,不知喜怒,不通礼法,不辨善恶,对他却情根深重。世人指责他有违伦常,他偏要师徒连络。厥后与郭芙辩论,被断一臂。虽多数是一时激愤,但更是他脾气过火而至。虽成果美满,却徒增了很多盘曲。李长青道:“北冥有鱼…不知其几千里也,化而为鸟…不知其几千里也。北冥泛博,六合幽幽。喜怒哀乐乃人之常情,但人更要豁达。杨兄弟不要过于哀痛了。”
酒足饭饱后,结过酒账,三人下楼而去。刚到门口,便见停着一辆马车。那马车装潢并不富丽,却比平常马车大了一倍不足。拉车的两匹马也非常神俊。李长青指了指马车,道:“洪老前辈、杨兄弟,请”洪七公转头看了李长青一眼,笑道:“李小兄弟可比我老乞丐会享用的多了”李长青道:“那里,鄙人只是骑马嫌长途奔袭过分劳累”杨过闻言,哈哈大笑道:“不错,坐这辆大马车可比骑马舒畅的多了”
李长青极目四顾,但见丘壑林立,草木枯黄,本来稀稀拉拉的树木此时更尽是枯枝败叶。脚下路连绵起伏,曲盘曲折,似是要延长到天绝顶般。此时天虽已中午,阳光却不甚烈。世民气下无甚要事,便缓下身形,持续向前行去。
旅店内部不甚繁华。大厅上摆了几张八仙桌,现在多数坐满了。三人劈面走来一个偏瘦男人,着灰布衣衫,约三十余岁,满脸夺目之色。他满脸堆笑地走上前来,向三人打量了一眼,对李长青道:“三位客长楼上请”李长青点了点头,作个手势到:“洪老前辈请”洪七公也不客气,当下走向二楼,二人前后跟上。
杨过与洪七公看了半晌,也躺了上去。洪七公笑道:“大抵只要皇宫里的天子老子才有你这般享用吧”李长青笑了笑,道:“赶路极其耗时,睡觉也极其耗时,我只把这二者综合了一下。如此一来,我们一觉睡醒,便从一个处所到了另一个处所。不更轻松些吗?”杨过正要说话,却俄然听车夫“吁”的一声,马车停了下来。杨过伸头张望,却见劈面赶来一辆车。门路本不甚宽,而他们的马车又比平常马车打了一倍不足,容不得两车并行。那辆车上堆满了木料,赶车的倒是个矮瘦的老头。那拉车的马却极瘦,身上根根肋骨凸出,腿上肌肉全无,毛也充满癞子,看似奄奄一息,而一双眼睛却极有神情。那老头赶着车渐渐走过,李长青却俄然扔给杨过一锭银子,道:“买下他的马”杨过瞥见那马,却正觉与本身同病相怜,并未回绝。那车夫接过银子,欢天喜地而去,杨过牵了那癞马返来。李长青取出一枚褐色丹药,递给杨过道:“喂它吃下”杨过接过丹药,虽内心迷惑,却仍喂马吃了下去。那马吃了丹药,不一会儿,就精力实足起来。杨过虽觉诧异,但一想到李长青起死复生之能,便豁然起来。
未几时,便来到一处酒家。那酒家并不甚大,来往来宾却极多。李长青举目望去,但见那酒家檐下挂着块楠木大匾,匾上书“四方酒家”。门两侧是一副春联,东侧书“美酒好菜,喜迎东西南北客”,西侧倒是“欢声笑语,诚待高低摆布宾”。三人刚到门口,便有伴计笑容相迎,三人随之而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