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璟斜剑轻拍,压在他剑脊之上,这一拍时候方位,拿捏得不错分毫,实在丹青发展剑逸到此处,精力量力,径行灌输于剑尖,剑脊处却无半分力道。只听得一声轻响,他手中长剑沉了下去。王璟长剑向外一吐,指向他胸口。丹青生“啊”的一声,向左边纵开。
丹青生又连催几剑,仍然攻不破王璟的光圈。便收剑而回,道:“好剑法,想不到风兄连武当的太极剑法也会。就是站着不动,我也攻不破,比我高超的多。”
王璟应道:“是!”长剑倒挑,刷的一声,剑锋贴着他剑锋斜削而上。丹青生这一剑如乘势砍下,剑锋未及王璟头顶,本身握剑的五根手指已先被削落,目睹对方长剑顺着本身剑锋滑将上来,这一招无可破解,只得左掌猛力拍落,一股掌力击在地下,蓬的一声响,身子向后跃起。已在丈许以外。
便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刻间,王璟手腕悄悄一转,剑锋侧了过来,拍的一声响,丁坚的手腕击在剑锋平面之上,竟然涓滴无损。丁坚一呆,才知对方部下包涵,便在这瞬息之间,本身已捡回了一只手掌,此腕一断,毕生武功便即废了,他满身都是盗汗,躬身道:“多谢风大侠剑下包涵。”王璟躬身行礼,说道:“不敢!承让了。”
吵嘴子点头道:“恰是!”说完伸手到石几之下,抽了一块方形的铁板出来。铁板上刻着十九道棋路,本来是一块铁铸的棋枰。
王璟道:“不敢当。”接过来喝了。
二人站定,王璟道:“丁兄请!”丁坚道:“有僭了!”长剑横挥,嗤的一声轻响,世人面前便是一道长长的电光疾闪而过。他在梅庄归隐十余年,当年的工夫竟涓滴没有搁下。这“一字电剑”每招之出,皆如闪电横空,令人一见之下、惊心动魄,先自生了怯意。当年丁坚乃是败在一个盲眼独行悍贼部下,只因敌手眼盲,听声辨形,这一字电剑的慑人阵容便无所施其技。现在他将剑法发挥出来,顷刻之间,满室都是电光,耀人眼目。
吵嘴子道:“能够。归正我这间屋中除了一张棋盘,甚么也没有,就是你不要,我也得搬处所,对着你们这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,如何还能埋头下棋?”
王璟这一次并未用独孤九剑直接破解,筹算给丹青生留点面子。他使出太极剑法,于身前快速构成一个太极剑圈,光彩夺目。丹青生的光圈与王璟的光圈一打仗,只听得叮叮的声音传来,倒是前者破散开来,后者仍然纹丝不动。
王璟道:“二庄主,我观你兵器乃是一支判官笔,不若这一局文比如何?”
王璟见他的画意中剑意仿佛能发不能收,必然马脚也多。便提起长剑,向丹青生肩膀刺去。这一剑毫无章法,丹青生楞道:“这算甚么?”他想王璟既然是华山派的,想必用的华山剑法,谁知王璟不遵循套路出牌,丹青生心中一怔,立觉倘若出剑挡架,实不知该当如何挡,如何架,只得退了两步相避。王璟并不上前持续进犯。
当下秃笔翁又再取来墨砚,泼墨挥毫,写了一首《裴将军诗》:“大君制六合,虎将清九垓。战马若龙虎,腾陵何壮哉!”端的是大气澎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