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锋城府极深,夙来喜怒不形于色,除了面对杨易时进退失据,对于其别人则向来不动声色。听洪七公言语不善,他也只是笑了笑,不再多说。端起酒碗,对杨易道:“杨天王,我敬你一碗酒!”他一口将酒喝干,道:“杨天王,在你之前,我最顾忌最佩服之人,便是重阳宫主王重阳,此人天生了不起,自创天赋功,当年在华山论剑,我们四个都被他压了一头,是以都服他为天下第一。”
心中略一思衬,已经有了几分猜想,对内里笑道:“裘千仞,追杀你的但是周伯通?”洪七公见他开口说话,涓滴没有提气运功迹象,但是说出话来以后,全部堆栈的蜡烛倒是齐齐一暗,酒桌下的几个空酒坛更是嗡嗡作响,很久方歇。
幸亏这家堆栈位置偏僻,位于城郊,而又是欧阳锋费钱包下来的,如果繁华闹市,被人听到“杨天王”三个字,恐怕立时就会炸窝,乱成一团。此地清净,火食希少,此时又是掌灯时分,四周更是少有人走动,倒也少了这类费事。
洪七公倒是对杨易说的含含混糊不觉得意,他比较猎奇的是刚才杨易说的“也算是擒龙功”这句话,问杨易道:“甚么叫‘也算是叫擒龙功’?莫非你刚才虚空提物之法不是擒龙功?”
洪七公见他说的轻巧,不由得苦笑道:“丹田气满?内气充盈?这八个字,不知难死了多少豪杰豪杰!”
杨易听声音就晓得是裘千仞收回,惊奇道:“咦?天下能将他追杀的逃亡奔逃之人,不出一掌之数,他这是招惹了黄药师还是老顽童?”
洪七公点头道:“好啊,看来我跟老毒物两人,不但天禀不可,便是功力也不可。”
只是此次来金都,论剑事小,另有事情要做,非他切身来此不来,更何况天下豪杰汇金都,恐怕也只会有这么一次,这也只要杨易有这类大手笔,如果不来见地一下,岂不是平生憾事?
杨易见他们两个一脸惶恐,好笑道:“嗯,这也算是擒龙功。天下隔空控物之法应当相差不大,不管是擒龙功还是控鹤功,都是气从劳宫出,再由劳宫回。只要丹田气满,内气充盈,这工夫倒也不难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