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姥对于这幅画,也只是大略的看过一次,那还是在遁藏灵鹫宫背叛之人追杀的时候,以后想到这幅画,心中便难受之极,再也不想细看,是以一向觉得这画上画的就是李秋水。
她与李秋水因为无崖子这么一个小师弟,相互争风妒忌,争斗了几十年,到现在却发明本来无崖子心中另有她人,她们这几十年的争斗却实在是多余之极,就连妒忌都吃错了工具。
童姥哑声道:“这画上的人是谁?”
杨易叹了一口气,将卷轴重又合拢,递给虚竹,道:“这是你师父给你的遗物,你还是留着罢!”
他也不解释为何晓得无崖子给了虚竹一副画,只是问虚竹道:“画呢?”
李秋水起首回过神来,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,一脸怠倦之色,对童姥道:“师姐,我此生再不会出这个皇宫了,你也该归去了。”
她将“骚”字咬的极重,明显是在讽刺李秋水的水性杨花。
李秋水对杨易施礼道:“有劳杨大侠了!”
他嘿嘿笑道:“年纪都这么大了,还争甚么风,吃甚么醋?也不怕小的们笑话。”
童姥道:“是啊,我是该归去了。”
虚竹这段时候陪着童姥在冰窖修行,曾被童姥捉了一个女子塞进怀里,破了色戒,厥后又温存了好几次,此中滋味实在难忘。
此时心中猎奇,向桌子上的画轴细心看去,只见画上女子风韵绰约,飘然若仙,不是当初的李秋水又是何人?
童姥与李秋水听杨易如此说话,对视一眼,都暗感惭愧。但随即惭愧被羞怒所代替,两人同时看向杨易,“你懂甚么?”
她这句话说的沉痛之极,充满了自伤自怜自哀自怨之意。
虚竹道:“在我怀里!”
童姥为之语塞。
童姥思路急转,半晌间已经想到一人,身子一震,道:“不错,我是见过她!”她对李秋水道:“这画上女子是你的小妹?”